岑寶珠並未回答程遠任何問題，隻是帶著他走入了另外一個全新的世界中。
已經收入麾下的古玩街，李柏從臨市過來開會。
“寶爺，那邊的情況，基本穩定，整理了那些邪門歪道之後，古玩街的生意也好了許多。”
身高馬大的李柏乖乖跟在岑寶珠身後，哪怕她板著臉還是略顯稚嫩的臉龐看起來有些可笑。
但是程遠卻感覺兩個人好像越發陌生，他並不認識這樣的岑寶珠，氣場全開的架勢。
“嗯，隻要沒有人來鬧事，破壞規矩，其他事情，你暫時不要插手，景深的根據地還是在海城內。”
雖然臨市那塊地方，岑寶珠早晚要收入囊中，隻是現在她不想太紮眼。
小小的丫頭被所有人簇擁在中間，一聲聲寶爺喊著。
“寶爺……”
“寶爺……”
岑寶珠卻一直在處理工作上的事情，等所有人都離開之後才轉身看向程遠。
“你要繼續假裝低調，放棄自己嗎？”
盡管岑寶珠剛剛拿下了年紀第一的成績，但是她在學校內還是低調的。
因為關於她的身份除了當年的花癡外，其他事情都沒有透露任何。
“我隻是、不想當年的事情……”
提到程誠，他的指尖微微顫抖，隻能低下頭，雙手握拳作為掩蓋。
站在他旁邊的鬼魂，半透明的姿態，卻露出一絲絲笑意伸出手拍了拍程遠的頭頂。
這是兄長對於弟弟的疼愛與期望，這種感情哪怕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程遠，你成為懦夫之後，程誠就會為你高興嗎？你有了解過你哥哥是怎麼想的嗎？”
了解？
現在了解也來不及了！
看著程遠的表情，岑寶珠微微一笑。
“現在去了解也不算晚，程誠從未離開過，他現在就在你身邊。”
身邊？
急忙的四處張望，辦公室內沒有任何聲息。
“人死之後，心中執念就會化作孤魂守候在那個人身邊，你哥哥最不放心的人就是你，他一直都在你身邊。”
鬼魂？執念？
這個時候程遠看著岑寶珠的眼神好似看見江湖騙子般，對於這種神情，她已經開始習慣。
無可奈何的歎息，她對著程遠身邊勾了勾手指。
“你們兄弟兩個人有沒有什麼小秘密，透露點，至少要讓程遠相信我才行啊。”
上次坦白身份的時候，麵對聰明絕頂的柳薇倒是簡單點，至少發現問題會懷疑自己。
至於程遠這種人特別警惕，而且身為警察世家的孩子，從小都是接受無神論教育，懷疑一切才能發現本質。
程誠默默說了幾件兩個人小時候的約定，岑寶珠忽然捂住嘴巴開始狂笑。
“噗，沒有想到，程遠，你初戀竟然是男生？”
杠鈴般的笑聲回答，惱羞成怒的程遠站起身來，對著身邊的口氣怒吼，道：“哥，當初我們說好了，這件事情就算帶進棺材也不能告訴別人的。”
幼稚園的時候程遠非常喜歡鄰座的小黃毛，混血兒，每天穿著小裙子，好似洋娃娃般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