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人無果,岑寶珠眉間的皺褶越來越深,她實在很好奇這個鄧嬌嬌到底在搞什麼鬼。
不對,不對勁!
“等下,就算沒有正式的入職工作,說明鄭嬌嬌也許幹兼職或者是零工賺錢,她肯定要解決住房問題才對,查,給我繼續查!”
外地戶口,租賃房屋也需要簽合同的,多少會留下痕跡。
埋頭苦幹的白浩對著電話,不斷打電話套關係,最終搞到點蛛絲馬跡。
“大約是住在西城區那邊舊樓內,最開始還租過比較正規的房子,但是按照房東的記憶,有個姑娘總是違約,久而就是兩個人不歡而散就把人趕走了。”
幾年後,房東偶遇過鄧嬌嬌一次,住址應該就在這裏。
隨便找到一個本子,寫下大約的地方,門牌號之類的東西可以忽略不計,基本沒用。
離開白浩的事務所之後,李奶奶已經失去了原本的執念,眼神越發黯淡的被程誠跟李淳攙扶著。
但是岑寶珠卻不想放棄,她總感覺鄧嬌嬌這些行為隱藏著神秘秘密。
混亂不堪的舊樓區,突然冒出一輛轎車本來就容易引起注意,尤其是岑寶珠的模樣有紮眼。
好在她身後跟著李煙,滿臉肅殺的表情,倒是沒有人敢亂打主意,既然能出門帶著保鏢,身份非富即貴。
圍繞在舊樓內詢問了幾家人卻沒有任何結果,絕望的岑寶珠站在樓下開始大喊道:“鄭嬌嬌,你到底在哪裏,趕緊給我滾出來!”
壓抑著憤怒的心情,她隻能靠這種大喊大叫發泄下。
下樓倒水的大媽看見岑寶珠幾乎發瘋的模樣,忽然問道:“咦,你找嬌嬌嗎?”
好似救命稻草般,岑寶珠終於找到有人認識鄭嬌嬌了,開心的批過去。
“阿姨,你認識鄭嬌嬌嗎?她現在人在哪裏啊?”
要不是因為她穿著打扮人模狗樣的,大媽才不想搭理這個看起來腦子不太好的姑娘。
“嗬嗬,她就住在地下室裏麵,不過現在人不在,應該去前麵上班了,你去看看吧。”
隨手一指,遠遠能看見小路盡頭有家黑作坊正在冒出各種惡臭的味道,岑寶珠也懶得廢話,鄭重其事道謝之後飛奔過去,不想再耽誤時間。
越來越靠近,那種惡臭的味道熏得岑寶珠腦仁疼。
黑作坊內不知道在搞什麼東西,黑乎乎的攪和在壇子裏麵有些惡心,還沒有等她開口問人,李奶奶已經顫抖的哭出聲音,大喊著:“嬌嬌……嬌嬌……”
哪怕隻有背影,身為母親又怎麼會忍不住女兒。
隻是可惜鄭嬌嬌聽不見,她佝僂的身子似乎端著飯盆要去吃飯。
令人作嘔的惡臭味道不斷充斥在岑寶珠鼻腔內,這種地方竟然能吃的下去?
“你是鄭嬌嬌嗎?”因為她的不孝,岑寶珠的語氣並不好,可是當佝僂的身子漸漸回轉,看清楚那張布滿猙獰傷口的臉龐,她卻愣在原地。
背後是李奶奶的嚎啕大哭的聲音,跪倒在鄭嬌嬌身邊,不能自已的肩頭脆弱的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