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禮的邀請函最先送到任家,還是岑旺財親自登門,算是答謝當初任平生當初上門當家教,也許是因為這位小老師用心,岑寶珠的成績提升了不少。
設計成香檳色的邀請函,拜訪在任家茶幾上,岑旺財陪著任老寒暄了幾句之後才離開。
看著人離開,岑家父母才下樓,看著邀請函,不滿的蹙眉,道:“爸,都跟您老囑咐過很多次了,岑家這種暴發戶,還是少來往得好,不然背後多少人笑話我們任家百年清譽都被毀了。”
哪怕現在滿頭銀發的任老,坐在紫檀木的太師椅上還是背脊挺直,沒有絲毫怠慢,氣勢如龍,讓人不敢小瞧。
狠狠放下茶杯,濺起點點水漬,不滿道:“清譽?如果所謂的清譽就是像你們兩個似得,還不如不要!”
說什麼百年清譽,早已經被坐吃山空敗家子們畫得差不多了。
尷尬的任岩拍了拍妻子的肩膀,兩個人互相安慰的眼神,不斷給對方打氣。
“爸,我跟雅君的關係是我們兩個人的選擇,這樣有什麼問題嗎?”
外人不清楚,但是關起門來過日子,任岩跟陶雅君早早分居而睡十幾年,互相在外麵都有情-人,夜宿不歸也是常事,各自都玩的挺嗨,沒有吃虧。
“沽名釣譽也算君子所為?你們少說話,平生跟岑家的女兒關係不錯,誰也不準插手。”
偏偏任家老爺子,自認有風骨,身為現代人,兒子若是因為沒有感情要離婚,任家也不會虧待陶雅君。
可是這對夫妻也不想分開,有任家的身份在,海城內多少都會方便不少。
陷入沉思的陶雅君終於想起岑家女兒是誰了,外麵各種八卦不少,幾乎都跟男人有關。
“岑家女兒?那種花癡怎麼配得上我兒子,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嗤之以鼻的態度讓任老不滿的蹙眉,看著兒媳婦的模樣,有些話,最終沒有說出口。
說是藝術家,生活中卻首先計算得是兩家人聯姻能獲得什麼明確的好處嗎?
這對自命不凡,又清高的父母才是全天下最狠心的人,丟下兒子獨自在外奔波,除了學業外,還有很多事情要背負上任家的責任,倒是孫子生活壓抑,痛苦。
之前倒是聽任平生時常提起岑寶珠的事情,眉飛色舞的姿態,擺明就是對人有意思。
可是卻遲遲沒有得手,回家沾沾自喜的跟任老炫耀,必然是沒有成功。
微微歎息,道:“隻怕襄王有夢,神女無心。”
還未等這對夫妻繼續嫌棄岑寶珠,門口已經傳來溫潤的聲音。
“爺爺,我回來了。”換上拖鞋,任平生笑容燦爛的進門,直接無視掉父母,盯著茶幾上多餘的杯子,問道:“咦?家裏今天來客人了?”
看見孫子,任老的心情倒是緩解不少,笑眯眯道:“你岑伯父剛剛送邀請函過來了,岑家那個丫頭要成年了。”
帶著幾分迫不及待的打開邀請函,大部分都是統一的印刷體,可是名字那邊卻是岑寶珠親筆書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