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附近繞了一個圈,不知道從哪個商城,陳豈搜羅到了一套新衣服,把帶血不幹淨的衣服換下。他悄悄的折返回到了餐館,發現門外打架現場已經被警戒隔離開來,幾輛警車,十幾名持槍荷彈的警察還在附近仔細排查搜索。那場爆炸似乎很嚴重,不過,這一切跟陳豈沒有任何關係,他剛才擺脫得很幹淨,在現場沒有留下一點印記,警察應該不會查到他的頭上。此時,程誌鈴打開了拉閘門,一雙美麗的大眼睛不斷的往外觀察,突然看到了陳豈從正門回來,嚇得她一怔,急忙把他拉進餐館中,重新拉下閘門。程誌鈴驚訝的看著他:“你......沒事吧?”陳豈雙手一攤,反問道:“老板,你覺得我會出什麼事嗎?”“你怎麼會沒事?”程誌鈴還是想不明白。剛才的那場械鬥,程誌鈴雖然沒有親眼目睹到,耳朵卻聽得十分清楚。陳豈被一大幫混混圍堵群毆,情況十分危機,她情急之下,隻好打電話報了警。不過,警察趕來的時間似乎晚了點,原本以為陳豈這次極有可能是九死一生了。誰知道,陳豈竟可以毫發無損的回來,臉上十分平靜。甚至,他還換了一套新衣服,看不出他剛剛經曆了一場生死惡鬥的樣子。陳豈莞爾道:“老板,您就那麼希望我出事啊?”程誌鈴輕輕拍他一掌,皺眉道:“你還有心情開玩笑啊,外麵都是警察?”陳豈淡聲一笑,擺手道:“別緊張,一切都過去了。”“好吧,可能是我多心了,你也好好休息吧!”程誌鈴怪怪的瞥他一眼,吩咐一聲,然後先上樓去了。“知道了,老板!”陳豈暗暗鬆下一口氣,正準備跟著上樓去,耳邊聽到廚房裏麵似乎有什麼輕微的響動。“誰在裏麵,給我出來!”盡管很細微,憑借多年的職業經驗,陳豈很快就判斷出廚房裏麵有人。“小哥,不要緊張,是我啊!”很快,一個穿著又髒又臭的四眼乞丐笑嗬嗬走出來,手裏還拿著一隻燒雞往嘴裏吃。“又是你!”陳豈一怔,原來是老熟人了,四眼乞丐。看見他拿的燒雞,很顯然是廚房裏的食物,陳豈頓時怒了:“臭乞丐,你改行當小偷了?”四眼乞丐搖搖頭,不以為然道:“兄弟,一隻雞值幾個錢,能抵得過我剛才給你消除的凶兆嗎?”陳豈質疑道:“對不起,你那所謂的凶兆,好像都是我自己一個人在排除,而且沒有完全消除,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趨勢。”“所以啊,我來的正是時候!”四眼乞丐把吃一半的燒雞,抽出一坨紙巾抹了抹嘴巴,正色道:“實話告訴你吧,我有預知未來的通天本領,隻要你願意,我可以幫你完全消除這個凶兆。”“裝神弄鬼的家夥,找錯對方了!”陳豈打開後門,抄起一根掃把,唬道:“去忽悠別人去吧。”四眼乞丐嚇得連忙求道:“兄弟,別趕我走啊,外麵都是我的死敵,隻要我踏出這個門,我敢打賭,至少有一百個人在追殺我,你信不?”陳豈好奇問:“有這麼誇張?”四眼乞丐認真道:“是啊,要多誇張有多誇張......”陳豈打斷道:“我不信,除非你出去轉一圈證明給我看看!”四眼乞丐哭笑不得道:“兄弟別開玩笑了,我出去轉一圈,能不能回來還是個問題!”經他說的那麼嚴重,陳豈想到今天四眼乞丐的一些奇怪舉動言談,似乎有些奇怪。想到此,他眼珠子直勾勾的掃向四眼乞丐上下掃描一番,疑聲問道:“你一個又髒又臭的乞丐,身上無分文,鬼才懶得追殺你。”四眼乞丐點點頭,坦誠道:“實話告訴你吧,如果我現在不是個又髒又臭的乞丐,我現在早就死了一百回了,兵王飛鷹,現在隻有你才能救我了......”“嗯?”前麵的話到沒什麼,一聽到兵王飛鷹四個字,陳豈寒光一閃,警覺地伸出一手,準確的拽住四眼乞丐脖子,喝道:“說,你到底是誰?”四眼乞丐急忙舉起手,咧嘴笑道:“兄弟,別緊張,我複姓司空,單名一個‘覺’字。以前的工作就是個普通的考古學家。”陳豈隨口問:“現在呢?”司空覺兩手一攤,道:“現在你不是看到了,一個普通又不算普通的臭乞丐!”陳豈道:“我沒心情跟你廢話,快說你來此的目的!”“別急啊,先聽我講一個故事好嗎!”司空覺拉出了兩張椅子,一張自己坐下,另一張椅子顯然是留給陳豈:“最多十分鍾,你聽了之後,你恐怕要求我留下了。”“真的嗎?”陳豈確實被他的話題吸引住了,大大方方的鬆開手,坐到另一張椅子上“好久沒有聽故事了。”“故事發生在十年前!”司空覺慢慢的摘下了眼鏡,露出了一張年紀的臉蛋,回憶:“那年,我大學畢業,幸運的分配進了山溪省文物局工作。別看這是個高大上的工作,其實,我的具體工作很簡單,就是個負責搬運考古器材的雜工......”陳豈不想聽他的回憶錄,打斷道:“說重點!”司空覺白眼道:“在講故事前,我要醞釀一下,鋪墊一下,使整的故事變成完整豐滿......”陳豈再次打斷道:“不需要,我隻聽十分鍾。十分鍾後,如果你還在廢話,那我就趕你出去!”“好吧!”司空覺翻了翻白眼,抱怨道:“不懂人情味的家夥,超級兵王就很了不起嗎?”“一分鍾過去了!”“額,你真算時間啊!”司空覺嚇了一怔,急忙挑些重點講道:“那天,我跟考古隊去函穀縣挖掘一座西漢古墓,不料在半路上下起了瓢盆大雨,一下子把路麵淹沒,車輪陷入了泥濘的土路當中無法前進,因此,考古隊沒有辦法前行,暫時停止了這次考古行動。”“考古隊暫時撤走了,但車輛上還有許多貴重的考古器材不能搬走,我和車輛司機隻能留下負責看守,等待天幹雨停了再把車開回去。”“在第一天晚上.....”司空覺的眼睛突然變得迷離起來,仿佛是進入到了故事的高、潮:“由於下了一天的大雨,我在後排座睡覺,一覺醒來發現車裏隻有我一個人,那開車的司機已經不見蹤跡,他的電話遺留在車內。”“望著外麵漆黑的夜色,我好奇又害怕,在車裏等了幾個小時,那司機還沒有回來,我怕他出什麼意外,就拿著手電筒下了車找他。”“下雨之後,地麵上盡是平軟的泥土,一個清晰的腳印從車門下一直延伸到對麵的山坡上,我懷疑是那個司機下車之後留下的腳印。”“於是,我就順著腳印,一步步往山坡上走去。不過,當我到了半山腰上時,那腳印卻消失了。我就在附近尋找了一會兒,發現一個亮光,走進一看,原來是個半人高的山洞,裏麵點了一個煤油燈,司機正好躺在裏麵。”“我以為他在裏麵避雨休息,就打算進去叫他一起回去......”說到關鍵處,司空覺話音一頓,覺得自己自己一個人講沒意思,就賣了個關子問:“後來,你猜怎麼著?”陳豈不用考慮嗎,直接回道:“那個司機死了。”“對,他死了,而且死得很恐怖,七竅流血那種!”司空覺兩眼反光,驚恐的說道:“我嚇得往外跑,卻發現進來時的洞口已經不見了,後麵是一道深不見底的山洞,我嚇壞了,就沒命的往裏麵跑,最後跌進一個十米高的深坑裏......”“然後呢?”“然後,我昏過去了!”陳豈看了看時間,提醒道:“十分鍾快到了!”“別破壞氣氛好嗎?”司空覺趕緊繼續道:“當我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漆黑的深洞當中,連忙把手電筒打開,你猜我看到了什麼?”陳豈突然真起身,冷道:“十分鍾到了!”“你......”司空覺氣得連翻白眼,急道:“我看到了一具幹屍,活生生的幹屍,旁邊放著一個鐵盒子。”“盒子裏裝著一份羊皮古卷......”“羊皮古卷?”聽到這四個字,陳豈意外一怔,同時打消了趕走四眼乞丐的念頭:“羊皮古卷在你身上?”“嘿嘿!”見他終於沒吸引住了,司空覺得意一笑,繼續賣關子道:“別急,先我把故事說完,你就知道了。”“可我沒時間!”說完,陳豈立即去打開拉閘門。見他來真的了,司空覺哭笑不得道:“喂,羊皮古卷啊,你不感興趣嗎?”陳豈冷道:“又不是我的東西,而且我也不想要!”司空覺急道:“拜托,別看這份羊皮古卷沒什麼價值,可是千百年來,想得到這份羊皮古卷的人不計其數,甚至有人出一座城池,出一座金山都買不到啊,因為,它是老子在人間流傳的最後一份遺物!”“跟我有關係嗎?”陳豈已經把門打開了,平手示意道:“故事講完了,你可以走了。”“別啊!”司空覺連忙放下臉,急忙獻道:“如果你能幫我,我會考慮把古卷借給你......不,直接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