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也沒有車子從這條公路經過,程曜的手又剛好被壓了一下,大少爺脾氣就上來了,跟著楚言就對幹了起來。
也不修車了,直接翹起二郎腿坐在車頭上了。
“喂,你幹嘛呀?怎麼不修車了?”楚言脫下高跟鞋,敲了下引擎蓋。
“車敲壞了。”
“敲一下就壞,你的車紙做的?”楚言說完,把高跟鞋扔到了一邊,“快修車。”
“我手疼,修不動了。”
程曜吊兒郎當的甩著車鑰匙,仰著腦袋說。
說是手疼,可完全沒有手疼的樣子,把楚言氣的不輕。
深呼吸一口氣,楚言看了眼手機時間,明天還有航班,決定不和眼前的男人繼續糾纏下去,穿好鞋子,沿著公路就往自己家的方向走。
程曜見狀,立即從引擎蓋上跳了下來,“喂,死八婆你去哪?”
“不是都說我死了嗎?還叫我幹嘛?”
程曜被氣得一哽,但也不好說些什麼。
這話還是從自己的嘴巴裏麵說出來的,要是反駁,不就是懟自己了嗎?
想到這兒,程曜也不說話,而是掀開引擎蓋就開始修車。
楚言走在前麵,聽著後麵沒傳來一點聲音,不由得有些狐疑。
他不會暈了吧?
不至於吧?不就是一句話嗎?怎麼可能會暈過去?想多了想多了。
楚言心裏想著,準備繼續往前麵走,結果走了幾步心裏還是有點放心不下。
“算了,就當老娘做一次好事,看在他長得還不錯的份上。”
楚言說著,就要往回走。
還沒走過公路的轉彎,差點就被程曜開的車給撞上。
“吱……”
“死八婆,你真想死啊?”程曜被嚇出了一身冷汗,對著車前麵的楚言就開始叫喚。
楚言被嚇得不輕,好一會才回過神。
“你要死啊?轉彎不按喇叭。”
程曜被這話堵的一哽,頓時決定不和楚言繼續計較下去了,直接轉移了個話題。
“上不上車,我送你回去。”
“這破車半路上不會又要壞了吧?”楚言說著,踢了踢車輪胎。
“別亂踢,拋錨我修的來,輪胎要是爆了,我修不來。”
楚言白了他一眼,直接打開車門坐了上去。
“你不是怕車壞嗎?”
“我什麼時候說怕這個字了?”楚言說完,把腦袋轉向一邊,“開車。”
程曜無奈的看了眼楚言,最終認命的發動了車子。
等程曜把楚言送回家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兩點鍾了。
進門之前楚言狠狠地瞪了程曜一眼,隨後砰的一聲,就關掉了大門。
程曜摸了摸鼻子,最終掉了頭把車子開離了楚言居住的小區。
第二天一早,楚言華麗麗的遲到了,被乘務長批評了一頓後狠狠地罵了程曜一句。
睡夢中的程曜猛地感覺自己的鼻子有點癢,起來打了個噴嚏以後有些莫名其妙,關了空調後繼續睡。
昨晚喝了一整杯威士忌,蘇晚硬是睡到了早上十點才起。
腦袋有點疼。
“這是哪?酒店?”蘇晚看了圈周圍,不禁疑惑。
“這裏是……”
突然,蘇晚睜大了雙眼,看著被擺放在一旁電視櫃上麵的小型相框。
相框裏的人,是俞沁!
也就是說,這裏是顧希辰的房間?
蘇晚從來都沒有進過顧希辰的房間,自然是不知道顧希辰的房間長什麼樣,但突然這麼一打量,才發現房間裏的布置其實很簡單。
灰白的冷色調,就連她身上蓋著的被子,都是冷冷的灰色。
“天哪,都十點了!”
看到時間,蘇晚一驚,連忙從床上下來,準備去陽台學著顧希辰一樣翻到自己的房間去。
打開陽台才發現,這裏並不是顧家,而是另外一個陌生的環境。
“醒了?”
聽到聲音,蘇晚一轉身就看到了推開門進來的顧希辰,點了點頭,“嗯。”
“解酒湯。”
“你……”
“我買的。”顧希辰說完,走到臥室裏麵的書桌前麵坐下。
蘇晚抓了下頭發,小聲的哦了一下,走到一旁的桌子上拿起解酒湯一口一口的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