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止受傷也有一段日子了,因為蘇晚本人就是內科醫生,所以也不需要經常回去複查什麼的。
今天剛好是容止拆紗布看傷口的恢複情況的日子。
如果不是容止剛才打了個電話給她,蘇晚大概就直接回家去了。
付了車錢,蘇晚就下了車,朝著小區內走去。
很快,她就到了容止所在的樓層。
“容止。”
“姐,你來了。”
容止一臉陽光的打開門,立馬叫了蘇晚一聲。
“嗯,最近怎麼樣啊?有沒有欺負李妍?”蘇晚走到沙發前坐下,看著容止問。
“我哪有。”
“沒有就好。”
“姐,原來在你的心裏,我就是這樣一個人……”
容止立即做出了一副我很傷心的樣子,逗得蘇晚撲哧一笑。
“行了你,我去拿醫藥箱,你在這兒給我好好坐著,別亂跑。”蘇晚瞟了他一眼,起身去她的房間拿醫藥箱。
剛打開門,一片整潔。
蘇晚點了點頭,對李妍不禁有了一份欣賞,能把她的房間保持的一分不差,也是厲害了。
找到醫藥箱,蘇晚提著就回到了客廳內。
“姐,你出來了。”
“嗯,把上衣脫了。”蘇晚走到容止身邊,看了眼他上身穿著的黑色短袖眉頭微蹙。
“哦。”
容止點了點頭,聽話的把短袖給脫了。
容止的皮膚很白,但是胸膛上卻沒多少肉,屬於穿衣顯瘦,脫衣也瘦的那種人。
蘇晚有些心疼。
“怎麼這些天你的肉還沒長起來呢?”
“我吃不胖啊!”容止咧嘴一笑。
“你別是為了省錢不吃好的吧?”
蘇晚眼神銳利的看著容止問。
之前她剛開始資助溶質的時候,用的是自己的零花錢,少的可憐,容止為了不讓她操心,硬是每天啃一塊錢一個的饅頭。
如果不是有一次被她撞破了的話,蘇晚可能真會覺得弟弟過的很好。
“我保證,我沒有。”
“那你錢還夠用嗎?”蘇晚又問。
“夠了,夠了,我是上學,又不是出去旅遊,錢哪裏會不夠啊?”容止說。
“行了,我知道了,躺好。”
蘇晚說完,把容止往後麵一推,讓他躺在沙發上,然後開始拆繃帶。
繃帶倒是很幹淨,雪白雪白的,完全不像是那種發黃的。
拆開繃帶,容止那條做過手術,大約十幾公分長的傷疤就出現在了蘇晚麵前。
蘇晚鼻頭一酸,差點掉眼淚。
“姐,你可別哭,我可不想剛做完手術還沒恢複好,就被大水給衝了。”
容止說完,蘇晚瞪了他一眼。
“想什麼呢?你姐我是那麼容易哭的人嗎?”
“不是就好。”容止樂嗬嗬的笑了,絲毫沒介意蘇晚剛瞪了自己一眼。
“給你縫合的線我用的是羊腸線,你要是不嫌醜就不拆,會被皮膚吸收進去,嫌醜的話,下個星期來醫院,我給你拆了。”
蘇晚用碘酒給容止的傷口消了下毒後又給他包紮了起來。
“我怎麼會嫌棄醜呢?我姐縫的漂亮著呢!”
“油嘴滑舌。”
蘇晚白了容止一眼,卻很受用,加快了給容止包紮的速度。
沒一會兒,容止的胸口再次被繃帶給包了起來。
“別隨便碰水,嚴禁海鮮和酒水辛辣。”蘇晚囑咐。
“好。”
“對了,李妍呢?還沒回來啊?”蘇晚收拾好醫藥箱,才發現剛才似乎沒看到李妍在家。
“她去打工了,還沒回來。”
“做兼職嗎?”
“對。”
“那你晚飯吃了沒?要吃什麼我給你做。”
看了眼手機上顯示的時間,蘇晚才反應過來剛才忘記問容止吃沒吃飯了。
“不用了姐,我點外賣就好了。”
蘇晚白了他一眼,“快點說。”
“額……好吧,那下碗麵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