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台爺爺,林希好像哭了。”蘇然看著那若隱若無的苗條身影,心裏上下不定。
林台也沒有想到林希居然哭了,“蘇然,可能林希真有重要的事情,你幫我了解一下。”林台拍了拍蘇然的肩膀。
“林台爺爺,你也知道,我和林希的關係也不是那麼的好,你還是去找別人吧。”
“蘇然啊,我們來探討一下寒假作業。”
“對同學友好互助一直是我的宗旨,我回去之後問問林希。”
港城醫科大學一共有三個院長,林台是其中資格最老的一個。港城醫科大學的教學模式和其他學校有所不同,老師除了平時上課以外,還要挑一些學生進行管理,而林台挑的正是蘇然這一個班。
第一天,新學期報告會,在大禮堂舉行,與其說是大禮堂,不如說是一個演奏廳,因為它正是演奏廳改建而來。大禮堂共有八個入口,占地麵積十分巨大,地上鋪的是中世紀歐洲城堡專用的磚石,頭頂掛著的也是仿中世紀的大吊燈。
蘇然早早地來到了大禮堂,挑了第一排坐了下來。每個新學期開始,學院總會找一名學生代表來到台上講話,從林台院長那得知,這個學期的學生代表是林希。
一名代著金絲邊框眼鏡的青年,穿著很正統的白色西服,就是皮鞋也是白色的,發型梳的很有那種成功人士的範,向了蘇然打了一個招呼,坐在了蘇然的右麵的一個位置上。
“李老師來的這麼早,怎麼不見趙老師啊?”閑著也是閑著,據蘇然的估計,十分鍾後大多數學生才會向這趕來。
“還不是為了你們這群學生,趙靜她昨晚一夜沒睡,就是為了你們備課。”
蘇然點了點頭,港城醫科大學的學生很努力,老師更加地努力,不比這些學生更加地優秀,怎麼才能教導這些學生。
五分鍾後,又陸陸續續來了幾名老師,有的蘇然是認識,有的蘇然卻從來沒見過。
一名老師剛想坐在蘇然的左麵,卻被蘇然阻止了,“老師,這位置已經有人了。”這老師認識蘇然,向蘇然和李老師打了個招呼,然後坐到了其他位置上。
人越來越多,蘇然眼觀八方,將自己的上衣脫了下來,放在了左麵的位置上,“今天天氣是有些熱。”看了看李老師怪異的臉色,蘇然勻稱道。
如蘇然估計地那樣,十分鍾後學生陸陸續續趕來,此時第一排的位置上隻有一個空位了,那就是蘇然的左麵。
“她來了。”蘇然將上衣穿了上去,此時林希的眼睛有些微微的紅腫,蘇然向她打了打招呼,不過都被林希自動忽視掉了。
林希看了看前幾排,走到蘇然的左麵,臉一撇,坐了下來。
李老師推了推眼鏡的框架,“有故事。”
“林台院長讓我來了解一下情況,你有什麼情況和我說,我再和林台院長說,理由正當地話我想院長會同意的。”這是蘇然事先編好的,此時說出來也是十分流暢。
“我請假去韓國是有很重要的事,無論院長同不同意,我都要去一次韓國,腿是長在我自己身上,當然你也可以去打我的小報告。”林希對於學校的管理條例非常清楚,曠課幾天還不至於撤銷學籍,尤其是她這種成績優異的學生。
“什麼事這麼重要?”蘇然問了一句,沒有得到回答。
“不能告訴我嗎?”
“不能。”
林希很冷酷地拒絕了蘇然。
上了大學之後,林希的銀行卡裏經常會多出一些錢,不過林希沒有怎麼在意。林希從小學起便沒有見到過自己的母親。年夜飯那天,林希家裏來了一名律師,那律師和林希的父親談了很久,最後離去。
直到三天前,林希接到一個電話,是一個女人打來的,“希兒,你過的好嗎?”電話那頭傳來女人溫柔的聲音,這聲音令林希顫抖了,這是她記憶中母親的聲音。
從電話裏,林希得知,她的生母已經得了癌症。
也就是從那天起,林希決定要見她的生母一麵。林希沒有將這個決定告訴她的父親。當年,父親對母親愛到了極致,離婚後自然也恨到了極致,深入骨髓的愛,深入骨髓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