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原看著那張記錄潘珊珊手機號碼的紙片,確認將號碼背下來之後將卡片放進了錢包夾層之中,閉關了三個月,潘珊珊讓牧原似乎是看到了另一個世界,就像是玄幻小說中主人公破境時所看到的另一片天地。
潘珊珊將牧原的名片小心翼翼夾在《舊城以西》之中,蓋住了那句,上帝讓我遇見你,從此以後我的眼中沒有了上帝,隻有你。
潘珊珊頂了頂眼鏡,顯得很可愛,回頭看著來時的方向。蘇然早已將車開的遠了,隻剩下空曠曠的道路,“他問我要了手機號碼,應該會打給我吧,天哪?我在想什麼?”潘珊珊抓緊掏出她導師交給她的文件,然後逃命似的跑進研究中心。
“蘇然,你這次來應該見過楚小雨了吧?”陶西坐在副駕駛上,對著後麵的翟成和牧原連使了好幾個眼色。
“嗯,見過了。”蘇然的手指在方向盤上跳著舞,努力使自己放鬆下來。
陶西一臉不解,在飛機上想象的場景不應該是這樣啊?又轉臉對著翟成作了一個你上的手勢,翟成幹咳一聲,“蘇然,你沒事吧,這不符合你性格啊?還是你準備婚禮那天去大鬧一場。”
車廂內,靜默著,陶西和翟成多麼想聽到蘇然那慷慨激昂的答案,鬧******,必須要鬧。
蘇然吐了一口氣,“我和她分手兩年多了,這次參加完她婚禮之後我就回國。”
陶西和翟成分別拍了拍蘇然的左膀右臂,就是沉默多時的牧原也開始說話了,“蘇然,我們港城大學文學係還是有很多可愛的師妹的,雖然我整天忙於創作,不怎麼去學校,但我的人脈關係還是可以的。”
蘇然看了一眼牧原,“牧原,你的騷是隱藏那靈魂深處的那種騷,我想要是潘珊珊還在這車內,她一定會覺得是自己的聽覺出了問題。”
“好的,我這次回國之後你找個時間陪我去你那學校看看。”蘇然添了一句。
有時候,喜歡上一個人是一件很簡單的事。就像牧原和潘珊珊,隻是見了一麵,但這一麵種下了一顆種子,時機成熟,這顆種子總會發芽。不得不說,更多的種子還是死在了沉寂的土壤裏。
作家是敏感的,特別是牧原這種作家,在看到潘珊珊的那一刻,牧原就有種感覺,一種創作的衝動,雖然不知道該寫些什麼。
初戀,內心糾結,手裏握著號碼,猶豫著該不該打出去,這種感覺誰都能想象到,但自身真真切切體會到就不是這樣了。牧原需要的就是這樣的體悟,這種明悟已經消失了太長時間了。牧原看著車外的景色,右手伸進了懷中,握住了錢包。
下午一點鍾,一輛黑色寶馬停在了別墅門口,林希穿著平日的便裝出了門,樸槿惠在車裏向著林希招了招手,笑容很和藹。
林希麵無表情,坐進了車裏。
“林希,那天是媽不對,既然你不願意,那這聯姻就作廢了,媽就希望你過的好一點。”樸槿惠開頭就是一段認錯的表態。
林希一聽樸槿惠這樣說,心裏的不滿也消失了大半。既然樸槿惠都這麼直接地說了,林希也不想藏著掖著。
“媽,你為什麼會離開我爸?”林希斬釘截鐵,這些年她看到了太多次父親漫漫長夜一個人對著一張照片愴然淚下。
樸槿惠看著林希倔強的麵容,她發現此時的林希真的很像她年輕的時候,心裏有些欣慰,又有些後怕。
“我是有錢人家的女兒,你爸隻是平平常常的一個白領。”樸槿惠用一句話將當年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全然概括,不知道是看的太透徹還是不想提起當年。
“就這樣?”林希覺得答案太簡單了。
“就這樣,林希你還是太年輕了,你不知道身份的差距是一種多麼可怕的力量,媽也不希望你知道。”樸槿惠眼中泛著慈愛,將林希手握在了自己的手裏。
“可以讓人丟下自己的親生女兒。”
“媽不想談這些,你父親那時也得到了一筆錢,那筆錢可以讓你無憂無慮地過一輩子。”樸槿惠越發地覺得林希太像年輕時的她。
林希秀目怒張,想著這些年父親起早貪黑,為了她的學業還賣了一塊地,為了工作兢兢業業,加班那是常態,出聲說道:“不可能,這些年父親過的並不好。”
樸槿惠怔了怔,“林生的性格還是沒變,女兒,我們不要談這些好了嗎?媽以後會抽空去中國看你的。”
林希沉默無言,她想起了遠在港城的父親,她想弄明白她的母親和父親當年發生了什麼。
有些人就是這樣,外表真的很美很美,但內心真的是很險惡很險惡,他對你好,是發自內心真地想對你好,他對你壞也是早已安排好的,所以你分不清他是好人還是壞人,因為一切都是發自內心。
崔原原懷裏抱著一堆文件,對著批改文件的韓智恩說道:“老板,來消息了。樸槿惠在帝國酒店旁包了一個餐廳,並在帝國酒店裏訂了一間鑽石套房,還有就是。”崔原原在韓智恩耳邊輕聲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