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的達叔看著劉尚漸漸走向警車遠去的身影,竟然從他的身上看見了當年老家主和年輕自己的影子。
“人果然是會老的,江湖總有一天是屬於年輕人的。”
達叔在心中感慨,一股急速衰老的死氣漸漸地湧遍了身體,
在新加坡市警署總部的一間高檔問詢室內,劉尚的對麵坐著市局局長的鄭淵明,整個房間就他們兩人。
“劉尚,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就見麵了。”
以鄭淵明的級別按理說不應該出現這裏,劉尚的心中也不明白他的意圖,但還是禮貌地回應道:“你好,鄭局長。”
鄭淵明擺了擺手,說道:“至於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你不要多想,稍後我會讓你明白。”
“上次事件之後我特意問過了我那個小侄女,鄭竹月。你做的沒錯,換做是我怕是也會如此。每個人心中都是希望公平、公正,但總會有那麼一群特權階級將自己的利益淩駕於公民的利益之上,甚至是逾越到法律之外。”
“上次你所見的那群在景區公園飆車的富二代是這樣,像歐陽家控製的社團中天會亦是如此。”
“當年我的親弟弟,也是竹月的父親就是在一次追擊中天會罪犯的途中遇害,從左岸手法上分析,殺害他的人很可能就是今天的達叔。”
“剛才接到了醫院的消息,他因心髒衰竭已經死亡。所以,無論你出手的動機是什麼,作為個人我都要對你說一聲感謝。”
“同時,也為這些年傷在、死在這個臭名昭著的黑幫分子手上的警員及他們的家屬對你表示感謝。”
說完,鄭淵明極其認真地站起身,對劉尚彎腰鞠躬。
劉尚急忙起身,客氣道:“鄭伯伯,我不知道鄭竹月的父親竟然是這樣犧牲的,真的很抱歉那天對鄭伯伯的態度。”
劉尚的一句伯伯已經表明了親近友好的心意,鄭淵明也如對待自己後輩一樣,拍了拍劉尚的胳膊,讓他不要介意。
劉尚隨後說:“中天會一個黑幫社團,肯定會有許多違法的證據在警局手上,怎麼會讓他們囂張了這麼多年?”
鄭淵明苦笑道:“這麼大的一個社團,涉及到政治、金融、媒體等多個領域,哪裏是那麼容易搞掉的。小來小去的行動對與他們來說根本無濟於事,而且這種人常年行走在法律邊緣,又有高薪聘請的律師團,難啊。”
“劉尚啊,你今天的所為受到了上麵警務處的關注和默許的支持,再加上你們家對政府部門的疏通和媒體的輿論疏導,一會你就可以回去了。”
“達叔在中天會以及黑幫中的地位很特殊,這段時間你就不要出門了。還有,這是我的私人電話,有事情可以來找我。”
劉尚接過了鄭淵明遞過來的精致名片,感謝道:“多謝鄭伯伯。”
鄭淵明擺擺手,說:“還有一件事要請求你,竹月可能已經找到了這個消息,此時的心情波動很大。如果可以,就請你安慰她一下。”
劉尚想起了腦海中那個恬靜、柔弱的女孩子,沒想到她竟然有著這樣的身世,不禁有些心疼,隨後鄭重地點點頭,答應下來
就在劉尚身在警署之中時,另一邊正在全麵治喪的中天會總堂,歐陽家當代家主、中天會會長歐陽雲水正在同一位神秘人通電話。
電話的另一邊說道:“剛知道達叔離世的消息,未能見達叔最後一麵,很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