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出來後,又就近找了一個茶樓,休息一會。
宋天文的朋友們時不時看劉尚一眼,隨後問道:“小文,劉尚是大姐的孩子?你怎麼不早點說。”
宋天文白了他們一眼,說道:“你們知道,或是不知道,也沒什麼區別。”
隨後,宋天文歎了一口氣說道:“哎,自從找到了這個混小子開始,我就沒一天消停過。”
劉尚白了他一眼,也懶得說話,打了個哈欠後繼續百無聊賴地啄著茶水。
這時,眾人又問道:“小文,劉尚這身手可以啊,難道是部隊中出來的?我說你當時怎麼跑出去那麼快,敢情不是怕劉尚挨欺負為劉尚出頭!”
宋天文白了他們一眼,指著劉尚表情誇張的說道:“我怕他挨欺負?當時聽見這個消息時,我腦袋差點都炸了,邊跑邊祈禱,這個小祖宗別再把別人家的孩子給打死了幾個。到時事情可就鬧大了!”
此時的劉尚終於忍不住,白了宋天文一眼後說道:“拜托,小舅,我也是有理智,分輕重的好不好!再說那幾個小孩子輕輕碰一下就倒地慘叫了。”
宋天文很是無語的指著李傳反問道:“你有理智,分輕重?那怎麼還差點把半截酒瓶子插到李傳的脖子裏?”
劉尚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今天喝酒喝多了嘛,在那一瞬間感覺很過癮,然後就沒控製住,順著感覺走了。”
在聽到了劉尚的話後,包括李傳和宋天文在內,在場的所有人都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大約又過了一個小時,在場的人紛紛散去,隻剩下了劉尚、宋天文和李傳三人。
宋天文此時率先皺眉問道:“李傳,說說吧,你怎麼跑到這裏當保安了?”
李傳歎了口氣,回憶說道:“幾年前,我農村的老父親得了肺癌,而妹妹又在念高中。我那個妹妹團長你也知道,從小懂事,學習又好,早晚是個名牌大學的苗子。”
宋天文深深皺眉,揚聲問道:“難道前年你就是因為這個而選擇了退伍?”
提到了退伍,李傳神色黯然,點了點頭。
宋天文被氣的猛然間砸了一下桌子,大罵道:“李傳,家裏有事為什麼不告訴我,也不跟其他人說?難道還能為了幾個臭錢就這樣放棄自己的夢想?”
李傳歎氣道:“團長,團裏的弟兄們都知道,你有錢,而且不管是誰,隻要有困難了你都是全力相助。可是我真的不想給你添麻煩。”
宋天文很是無語的指了指他,說不出話來。
此時李傳繼續回憶道:“在退伍之後,不多的複原費都給我父親看了病,我又打了許多份工,可還是湊不夠我父親的看病錢和我妹妹的學費錢。”
“後來也是一個機會,被人介紹到了這裏,因為我的身手好,任勞任怨還聽話,所以就在這裏當了保安,福利待遇比幹別的都強了不少。我也沒有什麼文化,所以對現在的工作還是挺滿足的。”
隨後,李傳又苦笑道:“至於今天的事,團長你真的誤會我了。我李傳什麼樣的人你還能不清楚嗎,不用說對一個孩子,就是對任何一個老百姓我都不會開槍的。”
“隻是當時的場景以及當場的氣氛太像是在戰場了,我仿佛是又找到了以前在部隊的那種朝思暮想的感覺,於是就想過過癮,掏出搶來瞄準、擺個姿勢。”
說著說著,七尺男兒李傳竟然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哭了起來,聲音斷斷續續的說:“團長,你知道嗎,我無時不刻都在想念著你和大夥,我不想退伍啊,軍營早已經成為了我永遠的家。離開了軍營,我連吃飯都吃不香,每天晚上躺在床上做夢都是軍隊中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