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騙我?
為什麼不對著我說實話?
如果剛開始,邵靳琛還能自己騙自己,認為是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所以她直接忽略了不說。
那麼剛剛夏安然說出的話,就等於是直接承認了她在說謊,如果真的隻是微不足道的事情,更加沒有理由說謊了不是嗎?
邵靳琛的吻又急又重,帶著一絲絕望。
再怎麼樣,還是沒辦法得到你的心是不是?
甚至……連坦誠相待也無法得到,是不是?
夏安然被邵靳琛猛地一拉,整個人撞進他堅硬的胸膛,緊接著,狂亂而熱烈的吻隨之而來,讓她有些痛,有些痛快。
就這樣吧,什麼也不要問,什麼也不用解釋。
她的雙手攀附著他的手臂,若非如此,她怕自己會癱軟在地上。
邵靳琛感覺著夏安然柔弱無骨的小手緊緊地抓著他的手臂,衣服帶著皮肉,讓他的手臂一陣刺痛。
痛意讓他清醒了一些,他緩了動作,原本炙熱的啃噬,變成了輕輕地,溫柔地吸允,貪婪地汲取她唇舌間的甘甜。
他的吻漸漸往下,啃噬著她纖細優美的脖頸,她削瘦的肩頭。
邵靳琛突然停下動作,雙目凝視她,眼眸定定地,像是鎖定了某種獵物一樣,漆黑幽深的眸子,漸漸染上了暗紅,妖異的奪目,美麗的不似人類。
過了許久,他好看的薄唇輕啟,說話的聲音卻深重地仿佛宣誓一般:“我想要你。”
他想要她,想再次確定,她是屬於他的。
他現在什麼也顧不上,他就快被心裏的不安全感給逼瘋了。
不僅僅隻有夏安然會在意他們之間所相差的八年時光,夏安然比邵靳琛大了八歲,這讓夏安然非常沒有安全感。
因為,她走過的青春歲月,他沒在身旁,她老了的時候,他正青春年少。
同樣的,邵靳琛也曾為這八年深深不安,所以,他努力地讓自己成長,努力地讓自己不比她身邊的人差,他努力地變好,就是為了能讓她看到他。
那又怎麼樣呢?
她仍然將他當是孩子。
而不是她的男人。
夏安然因為邵靳琛沉沉的一句話,驚了驚,她柔軟的雙手下意識地攥緊了手下的衣物。
感覺到她的不安,邵靳琛垂了垂眸,神色複雜地放開她,怎麼也變得這麼衝動了呢?
醫生囑咐過,一個月之內,不能同房,離一個月之期,還有兩天呢,怎麼也這樣性急了呢?
邵靳琛放開夏安然的那一瞬,夏安然更加緊了緊手下的動作,清透黑亮的眸子染上一抹堅定,她直直對上邵靳琛的幽深的黑眸:“好。”
她的聲音輕輕淺淺的,帶了一絲輕顫的不安。
隱瞞了邵靳琛日記本的事情,本就讓她良心難安了。
邵靳琛失去了知道真相的權利,這本來就是她對不起他。
愧疚難安,讓夏安然豁出去似的,努力地克服自己的心裏障礙。
是靳琛的話,應該就沒問題。
隻要時時提醒自己,是邵靳琛,是他的話,一定沒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