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接過邵靳琛手上的紙,看了一眼上麵的字,又看了看邵靳琛鼻青臉腫的臉,這幾個字龍飛鳳舞的,沒幾年的功力寫不下來。
但是這位年輕人看起來也就二十來歲,竟然能有這樣的功力?而且,瞧著鼻青臉腫的模樣,怎麼看都是那種不學好的孩子,能寫出這樣字?
邵靳琛被警察看的不耐煩,心急如焚的他,連聲音都變得低低沉沉的:“能看嗎?”
明明是一句問句,卻偏偏充滿著壓迫感,一副非看不可的模樣。
交警緩緩地點了點頭,這下子像了,一般的混混年輕人,身上可沒有這樣的氣勢,他年紀大了,腿腳都不靈便了,緩慢地起身,緩慢地說道:“我調出來看看。”
邵靳琛看著交警這樣緩慢地走著,緩慢地拿出資料,心急如焚。
“這幾個地方的監控還真有,再讓我來看看,這幾條街道是誰的管轄啊。”交警又開始緩慢地尋找。
長長的十分鍾過去,邵靳琛終於找到了自己要找的監控錄像,一個個凝神看過去。
穿過那一條弄堂,所需要的時間,推算出他大概會在哪一個時間點出現。
看完就四條街道,拉長了前後十分鍾的時間,卻還是沒有看到那個可疑的肇事司機,直到看到最後一個監控錄像。
竟然變成漆黑一片,顯然被人動過手腳。
邵靳琛神色一凝,原本心底的那點不確定,在看到最後一條監控錄像的時候,完全確定,這絕不是一起簡單的交通事故。
這是有人刻意為之的。
一定要查出來,必須要查出來,這也許是唯一找到夏安然的可能性了。
……
夏安然仍然昏迷著,她覺得她無法睜開眼睛,也無法開口說話,她好像是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做想做的事情。
但是意識卻清晰著。
從出車禍,到被人帶走,她的意識都非常清晰,隻是意識無法控製身體,不能動,不能說話,更沒辦法睜開眼睛,看看這個靜悄悄冷颼颼的地方,究竟是哪裏?
是誰帶走了她?
將她帶到哪裏?帶走她的這個人想要做什麼事情?對她是不是有惡意?
這一切,夏安然都無從得知。
她隻知道,從出來到現在,已經過去很久,很久的時間了,安安怎麼樣?邵靳琛怎麼樣?他們會不會很擔心她?
門“嘎吱”一聲被推開,從聲音來看,這個地方已經已經比較陳舊。
“怎麼還沒來?要是被警察追查到這裏,我們可是要坐牢的。”推開門,有一個人罵罵咧咧地出了聲。
夏安然猛地心驚肉跳,人……人販子?
但是,她不是已經出了車禍了嗎?身體到現在還鈍鈍地痛的厲害,可想而知傷的比較重,這些人何必要賣她這樣一個費時間費精力,還不賺錢的人?
“別急,線索都已經抹掉了,警察追查不過來。”另外一個人安撫道。
兩個人輕聲地說話,卻仍然有細小的回音,這是一個很大,且很空曠的地方。
比如……倉庫,破舊的倉庫,已經廢棄的倉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