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朗好笑地看著這個野蠻的王小姐,搖了搖頭,依舊彎起好看的眉眼。一旁的兄台已經額頭滲出了汗,著急地看著江明朗不緊不慢地開口,“王小姐,要不是今日親眼所見,我還真是不相信他們說的話是真的。”
放下團扇,王子佩一臉疑惑,“什麼真的假的?”
江明朗卻一副有口難言的模樣,惹得王子佩甩了甩團扇,“你不說我也知道,肯定是那些刁民在嚼舌根,定是說我刁蠻任性,無理取鬧,沒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對不對?”
王子佩說完,江明朗還來不及表示,樓上的客人就哈哈大笑起來。王子佩氣不打一處來回身指著偷笑的護衛,“你們這群笨蛋,沒看到有人明目張膽地取笑本小姐嗎?還不趕快把他們趕走?”
幾個護衛看到王子佩是真的動了怒,立馬裝腔作勢地趕人離開。
那些人本來還想看好戲,起初不願意離開,但是不知有誰說了一句,“大家夥趕緊撤吧,這頓飯王小姐請了我們了,大家夥快走吧。”
人立馬走得一個不剩,自然包括那位被欺負可憐兄台。看到人紛紛地往外跑,在櫃台打算盤的掌櫃立馬追了出去,嘴裏喊著,“哎,你們給我回來,你們還沒付銀子呢。”
做鳥獸狀散去的人裏還是那位被欺負的兄台善意地開口回答,“掌櫃的,是你們小姐讓我們出來的。不關我們的事。”
聽到這句話,掌櫃的立馬苦了臉耷拉著腦袋一臉痛苦地搖頭,“哎呦小姐,你怎麼每次來我們都做虧本生意啊。你,快去請二公子過來,你說小姐又過來搗亂了。哎呦,這可如何是好啊。”
掌櫃的揮手遣了一位夥計到後院去請王子矜,自己則是除了無奈還是無奈地回到櫃台有氣無力地計算損失。照這樣下去,小姐天天來搗亂的話,飄香樓不關門也入不敷出了。掌櫃的歎了口氣,繼續埋頭苦算。
江明朗眉眼彎彎,暗笑看來人貴有自知之明,這句話一點也沒錯啊。“王小姐,你們家不做生意了嗎?你把客人都趕跑了,恐怕今日的收入會很微薄吧?”
王子佩卻以為江明朗是真的為他們家的收入擔心,不在意地扇動起團扇,“江公子不必為我們擔心,雖然我們王家不如你們江府為宮廷進貢,這區區的一日損失也餓不死我們。”
握拳掩飾地假咳,江明朗拱手說道,“王小姐說的是,我們江府怎麼可以跟你們王府比呢。王府家大業大,又是酒樓,又是綢莊的開了一家又一家,我們區區一家粉晴軒如何比得了。”
雖是聽起來是讚許的話,王子佩也聽不出話裏的刺,挑眉撅嘴,“那是。”
今日出來挑選書籍,江明朗本打算來飄香樓常坐的位子吃吃些小菜,偷喝一些小酒。卻不曾想碰上了王子佩,原本的好心情也一掃而光,“王小姐,我看我也先告辭了。”
沒想到江明朗會這樣快就要走,王子佩以為是江明朗把別人說的話當了真,忙矢口否認,“江公子,你不會真的相信那些刁民的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