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浸月聽了隻好錯過任良走出去,“青月,我在這。”
青月如釋重負地拍拍胸口,“小姐,我一眨眼就沒看到你。你怎的回自己的院子裏來了?快些隨任公子一起去前廳吧。”
青月快速地走到江浸月身邊,福了福,“任公子,你們先行一起過去吧。”
任良一路與江浸月並肩前往大廳,一時無話,氣氛有些異樣。任良隻好找了話題,“不知江小姐回到自己的院子所為何事?”話一出口就覺得冒失。
江浸月卻沒有看任良,依舊往前走,“任公子,你肯娶我,是不是因為你娘的緣故?你娘適才與我說,我娘是她的青妹妹,而她,是我們的言姨母。”
任良張張最,江浸月接著說,“所以,你是我的良哥哥?”
聽江浸月這般叫他,任良呆愣住,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以前玉兒拜年喜歡跟在他身後,可總是走得慢,跟不上他。那時他總是覺得玉兒定然會趕上來,可每次玉兒跟不上了便會停在原地甜甜地帶了笑,叫著他“良哥哥”。
他就會回頭朝跟不上來的玉兒叫一聲,“玉兒妹妹”,直到玉兒妹妹把自己的小手遞到他手裏,兩人才一起往前走去。如今,江浸月居然也叫了他一聲“良哥哥”,卻不似玉兒妹妹的熟悉甜美,反而聽著有一些依賴。
江浸月突然俏麗地笑道,“任公子,可惜我不能叫你良哥哥。我已經有一個良哥哥了,況且你也不是我的良哥哥。”
兩三句話把任良聽得雲裏霧裏,也隻是溫潤地對江浸月笑道,“江小姐說笑了。”兩人才朝前繼續走去,背影在明晃晃的日光下,一樣地落寞,與遙遠。
任夫人突然想要步行回任府,任良隻好與芝蘭姑姑陪著,讓下人先行回去。集市很熱鬧,任夫人也不覺得擁擠,芝蘭姑姑和任良隻好左右地扶著。
站在街角處的顏如玉不過一個抬頭,便看到了任良三人一路走來。
這時桃紅從藥鋪走出來,看到顏如玉一臉的失魂落魄,“玉小姐,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不如我扶你進去看看大夫吧,給媽媽的藥已經抓好了。可別回頭媽媽好了,你卻病了。”
顏如玉隻是搖頭,任伯母和蘭姨還是那個樣子,眉眼慈善。隨即移眼看到任良,恍了神,嘴裏低喃,“良哥哥,真的是你嗎?”
桃紅隻能推了推顏如玉,顏如玉才回過神來,“桃紅,你可認得前麵的那些人?”
桃紅看過去,“那不就是任夫人和任公子任良嗎?那位姑姑是任夫人身邊的芝蘭姑姑,隨新任的任知府任民育一同來上任的啊。玉小姐你很少出門,自然是認不得的。剛才我聽藥鋪老板說今日他們到江府去提親了,要娶江府大小姐呢!”
顏如玉還是去看任良他們的方向,低聲道,“認識,我怎會不認識?”
意識到桃紅說的話,顏如玉追問了句,“你說的是江府的大小姐江浸月?良哥哥要娶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