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良趁江浸月說話的當,才看清楚良哥哥和豔姐姐的樣子。豔姐姐容貌脫塵,穿了一身寬大的月白色襦裙,上麵繡了幾大朵淡藍色的花,簡單又不失風韻。良哥哥的衣著也很簡單,樣貌也是俊朗,看著兩人果然是琴瑟和弦。
拿了小波浪鼓上前去湊到豔姐姐的肚子邊,江浸月搖得叮咚作響,“寶寶,寶寶,你什麼時候才會出來啊?豔姐姐良哥哥,我們可說好了,等寶寶出世了,我可要當他的幹娘。對不對啊,寶寶?”
豔姐姐一臉祥和的笑,良哥哥笑道,“月兒妹妹你自己還跟個孩子一樣長不大,怎麼當寶寶的幹娘?”
江浸月不依地站起來,摸著豔姐姐微微隆起的肚子,“寶寶,你看看你爹爹多小氣啊。還看不起人,不讓我當你幹娘呢!”
好笑地看了一眼江浸月孩子氣的神情,豔姐姐握住江浸月的手,“好好好,以後寶寶就認月兒做幹娘,認任公子做幹爹。這樣好了吧?”
江浸月一時高興,脫口道,“這還差不多。”
可想到豔姐姐說任良做孩子的幹爹,江浸月窘迫道,“我當幹娘就行了,拉上任公子做什麼。”
良哥哥無奈地指了指江浸月,“月兒妹妹你看你,說你沒變吧?你和任公子就要成親了,孩子認了你做幹娘,如何有不認任公子做幹爹的道理?”
任良頷首道,“不敢當。”更是讓江浸月微微地困窘。
豔姐姐又道,“月兒妹妹這樣地喜歡孩子,以後你們也會有自己的孩子。我倒是怕以後你們兒女成群,卻忘了我們的孩子了呢。蘇良,你說是不是?”
任良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江浸月,發現江浸月也不好意思地轉移了話題,“豔姐姐和良哥哥盡知道合了夥來欺負我,我們不說這個了。我今日來可是為了那個四年之約的,快些讓我看看那個雪月花(即培育的仙人掌)的果實是不是真的成熟了?”
良哥哥才回身去偏屋取了一盆花卉,任良一看居然是沒有見過的。
江浸月笑著對任良說,“我們今日就是來吃這難得一見的雪月花果實的,任公子,你看看,你可見過這樣的花卉?”
任良搖頭,眼裏存了疑惑,“我不曾見過如此稀罕的花卉。且這名字也很是好聽,不知是如何培育而成?”
江浸月接過良哥哥手上的花盆,放到桌上,“良哥哥,任公子也很喜歡栽培花卉。昨日就給我送了一盆綠菊花,也很是罕見稀有呢。不過,再看看良哥哥的雪月花,倒是也別有一番風情。你說呢,任公子?”
任良點頭,豔姐姐已經拿出一罐東西遞給江浸月,“我們知道月兒妹妹嘴饞,雪月花的果實成熟後你良哥哥就剝幹淨了那些長刺。我也拿來用糖煎煮,製成了蜜餞,不但風味獨特,而且頗具營養,你拿了回去嚐嚐鮮吧。”
江浸月歡喜地接過去,迫不及待地打開罐子。暗香撲鼻,拿了一顆晶瑩剔透的異於尋常的蜜餞放進嘴裏,豎起大拇指讚不絕口,“嗯,味道很鮮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