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王子矜的背影,顏如玉走過去拿起王子矜把玩的茶杯,好似上麵還殘留了些王子矜的指尖溫度。
顏如玉放下茶杯,拿起茶壺,倒出溫熱的茶水。她用手去接,直到茶水把手都打濕了才止住,用被茶水弄濕的手使勁地一下一下把眉間的白色荼靡擦去。
顏如玉走到窗前,伸手去接雪花,白色的雪花,落到顏如玉手裏便化了。
那白色的雪花下麵,是王子矜看似閑適行走的孤獨背影。“公子,你就如同那曇花一現,輕得如同落在我掌中的飛雪。最後,都會消失不見。”
是夜,江浸月起身不見青荷,下了床去倒了杯茶喝了一口又放下了。頭發也亂了些,知道任良不會回房江浸月也不去管,正打算去梳妝台前梳一梳,房門就打開了。
江浸月回身一看是任良,愣了一下。
任良看到剛睡了起來的江浸月有些慵懶,鬢發也有些亂,頓時不好意思進去,看了看遠處的桌子還是說道,“我進去取樣東西馬上出去。”
瞧著任良麵容微倦,但還是處處遷就她,江浸月很是過意不去,忙站起來,“你進來吧,這本來就是你的房間。”
任良忙進去走到長桌邊,翻了翻一些紙張,還是不見他要找的那些,一時有些慌亂。
隱約覺得定是出了什麼事,不然任良不會這般模樣,江浸月不安地走過去,“夫君是什麼東西找不到了?”
任良搖頭,繼續低頭尋找。
江浸月輕聲提議,“夫君要找什麼?不如讓我幫你一起找?”
任良聽了抬頭問江浸月,“你可有看到麗姚的荷包嗎?”
沒料到任良問的話會是這個,江浸月反應過來搖了搖頭,“沒有啊,你這麼一說我才想起我許久沒見過麗姚姑娘了。可是出了什麼事了?”
任良停了動作,“沒事。”便不再找下去,“打擾你休息了,我這就去書房。”
江浸月噤聲站在原地,任良慌忙地出了門,徒留江浸月不明所以地站著。
青荷隨後打開了門進來,慌亂地對江浸月道,“小姐不好了,麗姚姑娘被人害死了。”
江浸月聽了連忙問清楚是怎麼一回事,青荷隻好把聽到的一一說給江浸月聽。聽後江浸月來回地在房間裏踱步,青荷也不知江浸月是要幹什麼。
江浸月突然停住了,對青荷道,“青荷,你過來的時候姑爺可在書房?”
青荷點頭,“那我去找他,你先回去歇息吧。”
青荷不放心,江浸月卻點點頭,青荷隻能離開。
站在書房門口猶豫許久,江浸月也不敲門,直接推門進去,果真看到任良低頭一動不動地坐在椅子上。
江浸月關上門走過去,任良聽到動靜,隻當是菊青來了,“菊青,你不用替娘說話。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不是也按照娘的意願娶江小姐了?你這就回去和娘說,我知道殺害麗姚的凶手是誰。我便不信我們動不了他,我也不相信麗姚是什麼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