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大成和顧息聽了王子矜的話,不明白是說什麼地方。
任良也笑問道,“王兄說的天清樓是什麼地方?難不成是新開的書院,為何以前我們不曾聽過?”
王子矜扯了扯嘴角,故作神秘道,“這天清樓自然是好地方了。看來三位兄台並不曾去過,不如我們今晚就去看一看,順道在哪裏用膳如何?”
範大成哈哈道,“王兄莫開玩笑,這書院怎可以用膳?”
顧息也隨了範大成的話,“書院不過是讀書看書或賣書買書的地方,哪裏來的膳食?而且大晚上的書院早就已經關了門了,怎會接待我們?”
聽著二人的對話,任良也無奈地笑了笑。
王子矜也擺擺手,“哎,所以才說著天清樓是個好地方啊。我們一起去看看,不就知道是什麼樣了?”
範大成和顧息聽王子矜這麼一說,也起了心思。任良卻拱手道,“天色不早了,我還要趕回去,就不能隨三位兄台前去了,真真是不好意思。”
王子矜嘴角輕輕揚了揚,過去一把拉住任良,“哎,任兄長日裏就勤於讀書,我們這秉燭夜讀也別有一番風味啊。說不定還可以一如先賢所說碰上了‘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的好事呢。”
聽了這話,任良止了腳步。王子矜又道,“聽說天清樓竟然有許多稀有花卉呢。”
顧息來了精神,“是何種稀有花卉?”
範大成見王子矜一直在賣關子,也急了,“王公子你快說與我們聽,是什麼花卉?”
王子矜故意拉長了聲音,“任兄不想知道麼?”
見範大成和顧息都望著自己,任良無奈道,“王兄請說。”
王子矜勾起嘴角,“可舒解憤怒,焦慮和恐慌情緒的稀有花卉除了依蘭花,還有別的什麼花嗎?”
任良聽王子矜說依蘭花,整個人呆在原地,“依蘭花?”
王子矜點點頭,理所當然道,“是啊,依蘭花。”
任良緊了緊思緒,玉兒妹妹小時候就很是喜歡依蘭花,寶貝得跟什麼似的。後來,那場大火,把那難得一見的依蘭花也燒毀了。他多年來一直在培育,卻再也種不出與玉兒妹妹喜歡的依蘭花一樣的來了。
如今聽了王子矜這一說,任良也來了興致,三人相互簇擁著朝王子矜嘴裏的天清樓走去。
誰知還沒真的進去,任良就聽到了男女之間逗笑的聲音。看到那招搖的旗幟,當下明白這是什麼地方,掉頭要走。
王子矜回身拉住,“哎,任兄怎的這就走了?”
範大成和顧息也紅了臉,這樣的地方雖然沒有來過,可至少也聽過,“王兄,這哪裏是什麼書院?”
顧息生了氣,範大成也道,“就是啊,王兄,真真是有辱斯文之地。”
王子矜卻不去管他們二人的話,一味地關心任良是不是願意進去,“任兄,你抬頭看一看,那樓上擺的是不是我說的依蘭花?”
任良哪裏肯抬眼去看,王子矜朝門口的人使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