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24章(1 / 1)

看著任良溫潤的笑,江浸月也沒了氣,接過任良遞過來的毛筆,卻覺得怎麼握都不正確,越發地著急起來。

任良不得不走得更近了些,糾正江浸月握筆的姿勢,“月兒,筆應該這樣握。”

江浸月隨著任良的糾正,把筆握的規整。任良站在一邊看了看宣紙,“等等,我們再另外拿一張。”

說著任良已經把一張全白的宣紙抽了出來,鋪到那張被江浸月弄髒的宣紙上,“好了,月兒可以開始再寫了。”

江浸月剛要下筆,卻又停住了。

任良聽到江浸月細細地歎了氣,不由笑道,“怎的?害怕又寫得極為難看嗎?”

江浸月不滿道,“你看吧,終於是說出來了吧?夫君就是覺得我的字很難看吧?”江浸月想起自己的字迄今為止還是隻有王子青收到過。

那些字,果然與那些過往一般,不堪入目。

瞧見江浸月神色黯淡了下去,任良急忙道,“不是,我是說你再試一試便不會這樣了。”

江浸月看任良急忙解釋的神情,偷了笑。

任良卻認真地接著道,“書法有九勢,落筆、轉筆、藏峰、藏頭、護尾、疾勢、掠筆、澀勢、橫鱗豎勒。你隻需一筆一劃地慢慢寫,把握住每個字的主體結構和著墨處,寫出來的字便會極其不一樣了。”

指手劃腳地搗鼓了一會,任良發現江浸月還是沒有下筆。聽到窗外有腳步聲,任良也沒來得及多想上前握住江浸月的手,“我來教你寫。”

手忽然又被任良包住,江浸月愣了愣,隨後笑道,“好啊,名師出高徒。夫君可是得好好地教我這個學生爭氣些才是,不然我都不知道可不可以寫的一手好字。”

任良見江浸月並沒有抵觸,稍微放了心。

隨手翻開一本詩集,江浸月跟著看過去,按住他翻開的書頁,“我們就寫這一首。”

任良停下來看了看,竟然是曹操的《短歌行》。

江浸月隻道,“這首詩很長的,寫著寫著就會有進步了。”

聽江浸月說的好玩,任良也不再往後翻,握著江浸月的手開始下筆,“月兒,你看,第一句‘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該這樣下筆。墨水要濃淡剛好合適,下筆要輕,要急慢有度,這樣寫出來的字才張弛有度。對,就是這樣。”

任良不過是握著江浸月的手慢慢地寫,江浸月竟然迫不及待地接著往下寫了。“是這樣嗎?我倒覺得這些字,不該如此條條框框的按著本該的筆畫走。”

雖握著江浸月的手,任良卻還是阻止不住江浸月的筆往另外的一個方向走去。

因著任良離得江浸月還是有些遠,為了讓江浸月寫的舒服,任良隻好又靠近了一些。

他站到江浸月身後,順手用左手環住江浸月,為了看清楚宣紙下巴微微地抵在江浸月的肩上。

任良的鼻息輕輕地噴到江浸月的脖間,酥酥的有些癢,有些暖。江浸月兀自忍了忍,好似也不覺得有什麼,繼續低頭接著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