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可能是一場毀滅性的戰鬥就這麼直接被避免了,螺旋向下的礦坑當中有不少士兵還在麵麵相覷,明明這邊人數占優而且對方隻有兩個人,可為什麼就莫名其妙地投降了?這實在是難以接受啊!
一名穿著華麗的戰士飛快地跑了上來,赤著臉對中年老大委屈地問道:“組長,為什麼要投降?我們還可以戰鬥的!我們有五十號人啊!堆也能堆死他們了!”一邊激動地說著,戰士一邊舉起了手指指著不遠處的拉魯與明人,弄得拉魯心裏又是一陣不爽,再次麵露凶相。
三兄弟裏的老三看到拉魯這副表情頓時嚇得腳軟了一陣,連忙走到那名士兵的麵前用身體擋住了拉魯的視線,阻止了士兵那看似無禮的舉動,其實他心裏也是十分不甘的。
中年老大回頭看了看所有的部下,隻見大家全都掛著氣憤,委屈以及難以理解的神情,隻有少數人露出了若有所思的樣子,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輕輕地拍了拍那名士兵的肩膀,老大亦是身不由己地說道:“你們實力和見識有限,自然不能明白敵人有多少可怕。告訴你們吧,那個人體內隱藏著的正主可是連教廷都懼怕的人物。”
中年老大嚴肅地說道,差點沒把那名士兵嚇得下巴都掉了。不過他想了想之後又搖搖頭,補正道:“不,應該說不是人物。”
士兵的眼睛都快在打轉了,他完全被自家老大給弄暈了,到底對麵那個白衣男子什麼身份,怎麼這麼麻煩?就算是聖殿的神官來了又怎麼樣,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麼。
此刻見老大難以啟齒,高高大大的老二跑上來將下麵的話給說了出來。
“應該他根本就不是人,是神!”老二輕聲說道,生怕被拉魯給聽到,他可是知道拉魯體內隱藏著哪位煞神的,墮落天使路西法可不是那麼好說話的。
“什麼!居然是……!”這名士兵以及身後的其他兄弟幾乎連眼珠子都瞪了出來,而老三則是親自蒙上了士兵的嘴巴,防止他做傻事把大家全都給害死。
士兵就這麼在頭領的束縛下掙紮了一會兒,片刻之後才勉強接受了這個事實,緩緩地平靜了下來,隻是眼睛呆滯無光,顯然受了刺激。
不止是這名士兵,大部分的手下全都陷入了混亂當中無法自拔,首領三兄弟不約而同地歎了口氣,隻能讓時間來彌補他們心中的創傷了,自己三人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解決呢。
下定決心之後三人猛地回過了頭,看向了前方的拉魯與明人二人緩緩地邁開了步子向他們走去。
話說拉魯和明人自從停戰之後就一直呆在原處沒有移動過,他們也是明白事理的人,自然要給對方一點時間來擺平手下,否則隻會徒生事端。
“怎麼?已經和你的手下們解釋好了?不過看樣子他們好像難以接受啊?”見三兄弟快要走到自己麵前,拉魯露出了一臉邪異的微笑說道,明人則是一臉沉重地站在旁邊不說話,他一個出家人自然不太願意去參與那種事情,現在的他時不時地狂瞟拉魯,擔心他隨時暴走,如果那樣的話自己事先為北鬥準備的寶物就要用到拉魯身上了。
讓拉魯這麼直白地奚落,三兄弟臉上全都露出了尷尬、羞愧以及淡淡的憤怒,不過有句話叫:“敢怒不敢言。”現在的他們就是這種情況了,總不能為了爭一口氣把組織上上下下幾百號人的生命全都葬送了吧?雖說此次出來迎戰的隻有五十號人,不過礦坑旁邊的小型據點裏還有一百來個弟兄呢,指不定拉魯暴走之後會把他們全部殺光。
“嗬嗬,我們三個拙人讓您見笑了,不過還請您手下留情。”中年老大滿臉通紅,一把年紀了還像小媳婦那樣露出委屈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