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紫狐城門緊閉,城頭甲士列伍來往巡邏槍櫻烈烈,不論是人數還是密度都是白的一倍有餘,別的不,單單從紫狐城夜間戍衛見縫插針的強度,倒真當得起這炎靈帝國拒北第一門戶的稱號。
紫狐城的晚間對普通人實施宵禁,普通人受限不能行動,而炎修們又大都躲避一方精於道義,故而這才入夜才不到一個時辰,白日裏熱鬧非凡的紫狐城街頭就已經見不到幾個人影。
白城門口的那場震撼事的熱度,也隨著夜漸深而散去,除了那年輕的四品玄階煉器師可能日後會在紫狐城內眾人口中多有提及掙些嚼頭外,那被靈焰斬殺的炎寂境初期修士多半明就會被人忘記,畢竟在這號稱斬殺過涅槃境後期巔峰強者的紫狐城裏,炎寂境初期的強者還真不算個什麼事兒。
月山中時,城外一道隱蔽的影子悄悄來到紫狐城牆腳下,恍若壁虎一般貼著牆麵遊行而上,很快便巧妙的躲過了城頭戍衛的甲士,翻身進入道城內。
壁虎遊牆,這是俗塵武道裏的上乘輕功,但眼下這位分明不是什麼普通武夫,而是一位炎道實力恐怖的涅槃境初期強者!
他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一旦禦空入城,他的這番隱蔽作為就等同於掩耳盜鈴,紫狐城的護城大陣可是擺設,而且那涅槃下馬,將軍徒步的言論也不是一句空話!
那人在光影交錯以外的晦暗處隱蔽前行,一路暢通順利進入了楚莒溪下榻的那間客棧,至此,這黑影的身份已經毋庸置疑,楚家大長老,白城外那名被紫狐城主府的三名強者指著鼻子滾卻不敢半個不字的青袍老者!
就在青袍老者順利找到楚莒溪爺孫倆的房間準備破門而入的時候,他身子突然一頓,身體向左側一躍出四五丈,落地無聲!
與此同時在他剛才站定的地方,一杆銀槍橫陳,如果他不走,這一槍刺的就是他的後心!
“是誰!”青袍老者壓低了聲音喝道。
男人一擊不中,絲毫不戀戰,一個縱身下二樓同樣落地無聲,幾個劃地翻滾後人已經悄無聲息的出了客棧!
“宵螻蟻,哪裏走!”
老者依樣畫葫蘆,更加簡潔迅速的追將上去!
因為紫狐城有規矩,任何外來炎修不可輕易與本土研修起衝突,生死想鬥不是不行,但必須由紫狐城城主府公正記錄在冊上擂台,而且在夜間絕對禁製私自顫抖,當然,這樣的規矩對於一些強者來跟放屁沒有什麼差別,但是眼下這兩人,似乎都不敢違背,連炎力都不敢放肆,僅憑著俗塵武道的手段在較勁。
“老東西,來追我啊!你不是涅槃境強者麼,怎麼爬的比烏龜還慢!”
前麵的那個持槍的似乎要比那楚家大長老靈活太多,多重束縛下,那老頭被前者狠狠的甩在後頭,牽著還不忘有意無意故意些譏誚的話語,沉聲傳入這老頭耳中。
本身白日裏被那年輕的煉器師以及紫狐城主府的三個老東西就氣得不輕,火氣還未消,眼下這番境況更是氣得那老東西身形顫栗咬牙切齒,發誓待會逮到那廝一定要將其撥皮拆骨,讓其生不如死!
持槍之人自然就是牧雲了,本來他並不打算在紫狐城逗留,但後來考慮了一下還是準備停一晚。有道是幫人幫到底,雖那城主府在自己出事前肯定不會動那爺孫倆,但是那楚家大長老吃了那麼大的虧就未必不會了!
當然那廝明著肯定不會動手,怕就怕他偷摸下黑手,這不,眼下就被牧雲逮個正著!
內城城頭下,牧雲縱身一躍,雙腳交疊踢踏而上,再瞅準機會一個翻身,越過城牆,出城後,直奔城外密林。
氣煞的出大長老緊隨其後,出城後的他如魚得水,之前體內壓抑已久的恐怖靈力瞬間如大浪滔,襲卷方圓!
城頭的後知後覺的戍衛銀甲當即一陣騷動,知道發現那道恐怖氣息似乎並沒有本著紫狐城而來這才鬆了一口氣。
白那名帶刀的統領已經換人,換成了一名炎靈境後期的年輕人,目光凜冽銳氣,較之白那位少了一些市儈,多了一分靈氣。
這統領立於城頭,看著散發著恐怖氣息的青虹漸行漸遠,如釋重負的舒了一口氣。
剛才他可是被嚇得不輕,若是當值第一晚上城門就出岔子,他這位統率戍城五百炎照銀甲衛士的統領就可以和和他前任那樣,滾去青城當人種了!
當這位銀甲統領轉身的時候,發現身後不知何時站了三個人,震驚之下拔刀相向,卻猛然間發現城頭的戍衛甲士不知何時早已經悄然跪滿了一地!
這統領這才看向驚懼的看向那三人,我滴個乖乖,這不是城主府的三位老祖宗麼!
“人拜見三位大人,不知大人深夜巡視的有眼不知泰山還請三位大人恕罪!”
此時此刻這統領五體投地,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他可是聽今兒個白他的那位前任下場有多淒慘!
三人中中間那身紫袍鼻中輕嗯了一聲,淡淡道:“今晚上的事,你們隻當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沒聽見,記住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