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資格來罵我?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嗎?”玄櫻那骨節分明的手,緊緊地貼著頭皮,就似那縮頭烏龜。
“媽的,你痛苦?別人就不痛苦?人家嘴上不說而已。怨天尤人也得有那閑工夫才行!多少人奔波於生計之中,連睡覺都沒時間,你還有時間講廢話呢!你跟這些人比起來,幸福得緊吶!”殘夢歪著嘴,斜了玄櫻一眼,嘲諷道。
“你!好!我這就去找外公!讓外公幫我主持公道!哼——你等著!”玄櫻恨恨地說。
“依老子看,是咱兄弟待你太好了,縱容得你不知道天高地厚。”殘夢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仿佛就像看一個白癡,盯著玄櫻道:“我該說你不食人間煙火呢?還是該說你實在蠢到了家?”
“老子最討厭你們這種紈絝子弟,人前**倜儻、侃侃而談,端著一副滿腹經綸的架子。人後遇到個事兒,就隻懂得哭爹喊娘!”殘夢越說越起勁。
“你。。。”玄櫻頓時像隻泄了氣的青蛙,這回手放在了桌子上,隻是很快又縮了回去,一臉嫌棄地看著肮髒的桌麵。
“良藥苦口利於病,忠言逆耳利於行。”閔碧落拍了拍玄櫻的肩頭,語重心長地說:“殘夢也是為了你好,大丈夫計較什麼了?”
“閔大哥所言甚是,那依大哥看,我該怎麼做?”玄櫻被這麼一拍,仿佛把元神都拍回來了一般,眼神不再呆滯,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不易察覺的精光。
閔碧落平靜地看著玄櫻那張滿懷期待的臉,隻說了三個字:“不知道。”
這句話就似一盆冷水從頭澆到尾,玄櫻微微張開嘴,卻一句都說不出來。
“這天兒,又要下雨了。”閔碧落又添了一句。
玄櫻當場石化,那腦子裏一下子什麼都沒有了。
“哈哈,我大哥這人就是這樣。習慣了就好啦!”殘夢也拍了拍玄櫻。隻是力道有些大,沒有閔碧落溫柔罷了。
見玄櫻仍未緩過勁來,殘夢繼續道:“這事還得你自己解決,旁人也使不上什麼勁兒。”
“走吧。”閔碧落起身,推開了房門。
“去哪兒?”這回玄櫻發出了聲音。
“外麵。”閔碧落回答得倒幹脆。
“走——吧——”殘夢想學閔碧落的語調,結果音拉得太長,聽上去倒像是太監。
“大哥,你等等我呀!”殘夢拿起包袱,屁顛屁顛地跑了出去。
這段談話華麗的開了頭,卻沒了下文,也太監了。。。
玄櫻心裏鬱悶,“下雨還跑出去?”卻不敢表現出來,也跟了上去。
“昨晚有什麼收獲?”閔碧落用腹語道。
“我就知道瞞不了大哥,也沒打算瞞。”殘夢神色一動,壓低了聲音。“我去了一趟分舵,情況不容樂觀。”
“和他有關?”閔碧落把這話用眼色遞給了殘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