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魄雪歸是曾家的絕學,而且從不傳給外人,莫非你是?曾家獨女——小蠻。”閔碧落像是剛剛醒來一般,輕輕吐出這幾個字。
“你是誰?”那女子嬌軀一震,那雙媚眼射出來的隻有寒意。
“曾經不可一世的曾小蠻,如今怎麼淪落為當人小妾?”殘夢眯著雙眼,刺激明豔美人。
“男人,果然都不是好東西!”曾小蠻恨恨道。
“那你還給人家寫情信?”殘夢打量著桌上的信箋,笑著問。
“他、他不同。你們是誰?哦!想必是相貌醜陋,所以不敢示人!”曾小蠻輕蔑地說道。
“放屁!曾小蠻,我告訴你。你爺爺我可是帥哥!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相名公!”殘夢一仰脖子,自豪不已。
“相公?”曾小蠻輕輕念了下,方知上當,頓時柳眉倒豎。
“娘子,你叫我?為夫在此。”殘夢眯著眼睛,陶醉了一會兒。
“你個混蛋!”曾小蠻說著又摸出銀針。
“殺了我們,你就再也不知道他的下落。”閔碧落抱著雙臂,一副看猴戲的模樣。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曾小蠻的動作一滯,反問道。
“古笙懷。”閔碧落篤定道。
“你胡說!他正在後宅。”曾小蠻咯咯笑了,仿佛聽到了一個笑話。
“你心裏其實很清楚,也很疑惑。”閔碧落一挑眉,說出來的話字字敲打在女子的心上。
“如果是這樣,你剛才不是說人已經死了?既然死無對證,就隨便你們怎麼說了!”曾小蠻停頓了一下,再次反駁。
“我說了,信不信是你的事。我們走了。告辭!”閔碧落一抱拳,飛身上瓦。
“隻怕你們進得來,沒那麼容易出去。”曾小蠻冷冷地說道。
“哦?你能出去,我們也可以。”殘夢回頭微微一笑。
“要我幫你們可以,但有個條件。”曾小蠻不失時機地答道。
“帶你見他。”閔碧落淡淡地回答。
“你就不怕我們騙你?”殘夢嚴肅地說。
“我可沒說相信你們。”曾小蠻的眸子裏寒光一閃,分外猙獰。
“真搞不懂女人是怎麼想的。”殘夢吐了口氣,晃著腦袋嘀咕道。
“要想出去,必須從生門或吉門走。但每到亥時,兩門必關。”曾小蠻沒有理睬,冷冷地說。
“哦?什麼生啊!吉啊!娘的,還死門呢!呸!晦氣。”殘夢一撇追嘴皮子,悶悶不樂地說。
“八門中,開、生、休,乃吉。死、驚、傷,乃凶。留下的,不好不壞。但世間不可能一塵不變,八門亦會隨時變換,死門可能轉變為生門,生門成了驚門,都不足為奇。”閔碧落看看曾小蠻那對越來越陰沉的眸子。繼續道:“每天的子時正是陰極之時,陰極則生陽,一陽生就是新的開始,一切又會變化。”
“大哥的意思是,現在差不多是子時,幹脆反其道而行走死門?至於死地而後生?!”殘夢一拍大腿,樂道。
“生死本無門,不過是困局,要想走出來,就得打破,不拘泥於形式!”閔碧落又率先朝外走去。
“娘子,愣著幹啥?快跟相公我走啊!”殘夢朝著美人兒咧嘴一笑,就想牽那隻柔腕。
“滾,離我遠點!”曾小蠻腦門上青筋迭起,紅鞭一揮,打掉了那隻鹹豬手。
“哎呦!你想謀殺親夫啊?”殘夢疼得嗷嗷直叫,似乎在美人兒麵前,那些個武功修為全化為了零。
“你叫啊!叫得響點!把人引來,你就別想出去了。”曾小蠻惡狠狠地說。
“好好好,我不叫了。你對我溫柔點就好了嘛。”殘夢嬉皮笑臉地回答。
“滾!”曾小蠻冷哼一聲,仿佛多說一個字都嫌浪費唾沫。
三人來到一堵牆,牆體上爬滿了樹藤,樹藤裏麵隱約有一扇門的輪廓,一扇毫不起眼的門,普通得就像張被廢棄的門板。
“曾姑娘,是這兒嗎?”閔碧落彬彬有禮道。
“恩,但我沒從這兒出去過。”曾小蠻的意思很清楚,後果自負,她也不會第一個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