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戈,你說這老四是什麼時候變節的?”某人哪壺不開提哪壺。
金戈冷聲道:“反正我相信鐵馬絕不會這麼做,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
“可事實就在眼前,咱們兄弟真是瞎了眼。”某人繼續火上澆油。
金戈還是冷冷道:“反正我信他。”
“金戈,我知道你和鐵馬是穿一個褲襠長大的,但你也不能這麼固執啊!知人知麵不知心啊!”某人也很固執。
金戈麵色一沉就要發火,老大秦白突然道:“噓,二爺出來了。”
門吱呀一聲開了。古笙懷麵色如常,隻是衣袖有些淩亂,語氣平淡地說道:“都進來吧。”
“是,二爺。”眾人進屋一瞅,紛紛疑惑道:“啊?這是誰?”“鐵馬呢?”
“在這裏。”古笙懷指著地上躺著的陌生男子道。
可眼前的男子是濃眉大眼厚朱唇,哪裏有半點鐵馬的影子。
“沒有想到,居然是張人皮麵具,這手工賊精致,嘖嘖。看來價格不菲啊!”老大秦白眼尖,瞄到陌生男子身旁有張類似豬皮一樣的東西,攤開一看,不禁讚歎。
“哈哈,我說呢!鐵馬不會幹出這等事!這個人那麼醜,哪能是俺的鐵馬兄弟?”金戈似乎轉過彎來了。語調輕鬆起來,將先前的抑鬱一掃而光。
“那鐵馬哪去了?”秦白繼續道。
“對了,二爺,鐵馬哪去了?”金戈聞言也焦急地問道。“前幾****還和鐵馬一同泡澡,他身上的紋身可隱秘的很,除了我們幾個,沒人知道,應該不是這個冒牌貨色。”
“被老子知道哪個是真正的叛徒,老子一定讓他不得好死!”秦白晃著白玉算盤,惡狠狠道。
“大家最近要小心。”古笙懷點著頭,關切地囑咐道。
“依你所言,鐵馬恐怕已經失蹤了幾日,他的下落何不問問這製作麵具之人。”閔碧落在一邊淡淡地開口。“江湖上有這手工的,唯有如意館的馮季風,當今世上無人能出其左右。”
“你是說江湖人稱如意手的馮季風?!”古笙懷的身子一顫。
“正是。”閔碧落點頭。
“你怎麼肯定這是他做的?”金戈問。
“我見識過。”閔碧落還是淡淡的,語氣有著莫名傷悲。
“那這位前輩現在何處?”金戈追問道,心中著實擔心鐵馬。
“自從十年前如意館被滅門,此人就在江湖上銷聲匿跡了。”閔碧落平靜地說道。
“聽師父說當年那樁滅門慘案甚是聳人聽聞,據說所有死的人,個個都死不瞑目,死狀恐怖。此案影響惡劣,還驚動了一方巡撫,可多年過去始終沒能破案。師父他老人家每每提起此事,都歎息不已,還曾四處查訪,想找到馮師叔的女兒,可惜。。。”古笙懷回憶道,語氣說不出來的無奈。
“事發之前,有人看見馮季風的女兒朝著天禪寺的方向而去。”閔碧落突然冷聲道。
“什麼?難道茜兮師妹還活著?!”古笙懷頓時精神抖擻道。
“也許,不過後來再沒人看見她。”閔碧落道。
“隻要有一絲希望,我都不會放棄。師父他老人家一定也希望我這麼做!”古笙懷神色凝重道。
“可人海茫茫,哪裏去找?馮季風一定知道鐵馬的下落?二爺你說鐵馬會不會還在古家?”金戈滿懷希望地問道。
“若在古家,你就死了這份心。他已無價值,必死無疑。”閔碧落冷笑道:“馮季風此人有個特點,凡事追求完美,所以在製作人皮麵具之前,必定會和活人相處幾日,一並將聲音也揣摩透徹,才會動手製作。你若真想找到鐵馬,動作要快,若在此猶豫不決,恐怕就隻能見到屍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