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有錢好辦事,說話間,幹糧馬匹都準備就緒,小二殷勤道:“呦,客官,你們在這啊!你瞧這些馬已經喂了草,且熟悉夜路。”
“嗯,多謝。”閔碧落笑得清風朗月,竟把小二看呆了眼。隨即上馬,留下三個令人瞠目結舌的字眼,便策馬揚鞭而去。
“客官慢走,一路順風啊!”小二戀戀不舍地看著財神爺越走越遠。將二隻包袱,遞給了近前的殘夢。
“給你!”殘夢接過包袱遞了個給古笙懷。古笙懷也不囉嗦,往身上一背,追著閔碧落而去。
“閑閑,我們快走,眼下更不能回去,你要堅持住。”蘇穎想將閑閑送上馬,卻使不上勁,到底還受著傷。
“我來!”殘夢將莫閑閑扶上馬,在後頭護著她,兩人共乘一騎,往前飛奔。
車廂裏有股子血腥氣,沈婉綽虛弱地問:“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決定了,你跟我走。”逆帝似乎對血腥的氣味頗為享受。
“之前我怕你會殺他們,現在我怕你什麼?有些人是自作孽不可活,可那個小太監和你無冤無仇,你居然殺他?我大不了一死!有什麼可怕的?”沈婉綽突然情緒激動起來。
“嗯——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女漢。”逆帝立即接口,眯著眼笑得開懷:“反正你爹把你送給我了,當我的丫鬟也不錯。”
“你——我不信爹爹會這麼對我!不信!”沈婉綽企圖用大聲擊碎現實。
“以身相報,你不識字?”逆帝耐心極好。
“哼,你不過是想拿我威脅我爹,我爹這叫將計就計,是迫於無奈。”沈婉綽緩了口氣,開始為老爹開脫。
“再叫,信不信我敲碎你的骨頭?”逆帝忽然收斂了笑,板下臉冷冽道。
沈婉綽頭一歪,居然暈了。逆帝的嘴角向上勾起,心想:“本座懶得解釋,殺的人多了,被誤會的也多了,不在乎多一個人恨我!”
歐陽明軒的眼睛眨了下,來回了幾次,終於睜開了雙眼。
“明軒,明軒你醒了?”涵德一下子開心得像個孩子。
歐陽明軒平日裏見到的涵德,總是板著張臉,哪曾見過如斯美景,不禁看癡了眼,笑道:“公主,你辛苦了。”
“叫我悠冉!你現在覺得如何?”涵德憂心忡忡道。
“放心,死不了,卻也動彈不了。”歐陽明軒苦笑道。
“那如何是好?”涵德的聲音裏摻雜著擔心與失望。
“如果我沒猜錯,這冰床乃九天玄冰所造,用來療傷,可加速愈合。冰凍屍體,可保千年不腐。”歐陽明軒一口氣說了太多,累得氣喘籲籲。
“你說怎麼辦?我聽你的。”涵德連忙小心地揉著歐陽明軒的胸口,幫他順了順氣。
“打開棺蓋,扶我進去。”歐陽明軒不再囉嗦。
“好!”涵德費了好大的勁兒,才算弄妥當,一手扶著棺槨喘息。
歐陽明軒立即運功療傷,過了不知多久,頭上升起青煙嫋嫋。
涵德緊張地盯著歐陽明軒,一動也不敢動。
風烈突然低鳴了一聲,涵德神經驟然緊繃,舉劍喝道:“誰?是誰在那?”
“公主,是我。”一條嬌小的身影從暗處閃出。
“你是?小醉?莫娟的貼身丫鬟。”涵德定睛一看,狐疑道。
“正是奴婢,奴婢參見公主。”小醉規規矩矩地行了個大禮。
“你來做什麼?!你們主子如今妻憑夫貴,莫不是還想抓我回去立功不成?”涵德恨恨道。
“公主,您誤會主子了,主子也被蒙在鼓裏,剛知道就心急火燎的叫我出來找您,另外找莫大小姐和蘇穎。小丫應聲跪倒,磕著頭解釋道。
“哦,這麼說,是本王誤會她了。“涵德點了點頭,繼續道”諒她也不會這麼狠心,害死從小愛護她的莫雲。否則真讓我太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