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不太舒服,今得了些空閑,補更補更~
——————————————————————————————————黑夜茫茫,萬物俱寂,一匹通體銀白的馬急如驟雨地奔馳在靜夜人稀的街麵上,恍若一道奔雷滾過。座上一人身著黑色夜行衣,正低聲催促:“風烈——快些——再快些——”那匹馬仿佛通人性似的響起一道嘶鳴,隨即撒開蹄子,遠遠望去就似一道銀白的光速飛快朝著城門駛去。
城門上的守軍方要阻攔,卻有眼尖的望見了那人手中的令牌,“快快快!——快開城門,是歐陽大人!——”
就在那一人一馬衝出城門的瞬間,一道冰寒聲音在那人耳畔蕩起:“你想去哪兒?——”
歐陽明軒的眸色中閃過一抹悲色,隨即牙關緊咬,揮了揮手中的馬鞭,“駕——”似是要衝破聲音的禁錮,他心裏想著的隻是快些離開這裏,快些、再快些。
豈料縱然如此卻仍擺脫不掉那道如影隨形的糾纏,聲音裏似是歎了口氣,夾雜著憂傷,還有失望:“歐陽,我知道是你——”
歐陽明軒的眼神當即凝結,卻仍拚命揮舞著馬鞭,風烈猶如風馳電掣般、速度驚人,周邊景物飛逝,不知不覺間已到了東郊,一陣陣狂風掠過耳際,它們的吼嘯聲似是彌漫了整個天地,將許多隱去,其中也包括那道如同鬼魅般的聲音。
歐陽明軒以為已擺脫了追蹤,稍稍鬆了口氣,卻見一道身影倏忽一躍,已是擋在了風烈的跟前,一雙藍瞳就那麼幽幽地望著他們。
歐陽明軒瞳孔一縮,猛然勒緊韁繩,饒是如此,風烈仍是刹車不及,直直撞了過去,卻終是在距離身影尚有一拳之隔的地方硬生生止住了衝勢,地麵上印痕散亂不堪。
兩人沉默半晌:
“碧落——”
“歐陽——”
一開口,才發現竟是同時出聲,兩人當即一怔,然後哈哈大笑,一路當初相互切磋時的相見恨晚。
笑罷,閔碧落望著他身後的包袱,率先開口:“你又要不辭而別?”
“我必須走,否則——”歐陽明軒則是麵無表情。
“否則,就會有人逼你殺了我,是嗎?”閔碧落自嘲地笑了笑,冷冷地凝視著他。
歐陽明軒毫不猶豫,“是!”隨即垂首望向地麵,再不願多說一句。
“我們昨夜還把酒言歡,今日你卻走得如此倉促,到底是為了什麼?——”閔碧落將眉一挑,一字一句說得極慢。
歐陽明軒想起昨晚,眸中一顫,淒惶道:“師父待我恩重如山,我不能棄他老人家於不顧。”
“所以,你就盜了我的虎符,用去交換你的師父?!——”閔碧落一掌既向遠處的山岩,一雙寒目迸發出濃重的殺意,登時‘轟隆’一聲巨響,山岩竟是土崩瓦解,碎石飛濺。
本以為對方會申辯一番,沒曾想卻是供認不諱:“是!——那人說過要隻要得到虎符,就會放了師父。”
“你輔佐玄櫻即位,也是那個人的意思?——”閔碧落眸色一沉,冷笑道。
歐陽明軒麵上竟染起了一抹薄怒,“和那人有何幹係?——這是悠冉的心願,我自當極力促成!——”
閔碧落神色稍緩,嘴下卻毫不留情麵:“你就如此篤定那人不會騙你?——還是你寧願相信一個挾持你師父的歹人,也不信兄弟我會為你兩肋插刀、赴湯蹈火!——你明明可以告訴我,我們一起想辦法營救你的師父,可是你卻偏偏用了一種最蠢的法子來傷我倆的兄弟情誼!——”言辭越發凜冽,恍若一刀一刀割著歐陽明軒的心頭,他隻得慘笑道:“我隻有兩條路走,要麼殺了你,要麼將虎符交予那人。我怎忍心殺了你換取師父的性命?至於這件事,說了隻會連累你,因為你是鬥不過那個人的——這一切都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