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真氣還沒運行一個周天,院落四軸的氣息已經傳入他的精神力,是對方毫無掩飾的向他施加的氣息。
胡遠歎口氣:“終於還是來了。”在早已備好的臉盆裏洗了一把冷水臉,胡遠推開屋門看著遠處的天際閃亮的星光。
翻騰和奔跑,不一時,四名粗布短打的漢子已經站在胡遠的院子。
可能是樸素和勞作的影響,胡遠現在也可以判斷眼前的幾人不過二十多歲的年紀,但看起來,和城市裏四十多歲的人一樣的麵貌。
“四位師兄好……”胡遠抱拳做禮。
四人沉默的同樣給胡遠回禮。
“請教四位師兄貴姓?”
“沒必要的。”站在中間的男子,看來是四人的領頭:“今天我們來,隻是想和胡遠兄弟切磋一番,死傷無算。胡兄弟覺得如何?”
“我不同意。”胡遠說著走下隻有兩級的台階:“我知道幾位師兄為何而來,當初的情形你們應該明白,如果我不那樣做,死的人隻能是我,怪隻怪當初你們的黃師兄和沙師兄出手太過,我也是逼不得已,何況你們穀裏已經將此事揭過,要是知道幾位在此對我為難,大家都不好看?”
“少廢話,我先來會會你。”是四人末尾的一個看起來土肥圓的漢子,穿著類似背心的麻衣,胳膊四棱子起筋線,一看就是和林雙走的相反路子的硬功。
胡遠才不想跟對方硬碰硬,但他決計想不到的是,自己看起來一番利害攸關,還將自己擺在苦情位置的言語,對對方沒有絲毫作用。
對於眼前這些人,胡遠對付過的黃師兄和沙師兄不止是同門,更是鄉親,何況他們一生都不見得出外遨遊,即便像黃師兄那樣關禁閉,不還是在同樣的地盤,對於能將武功修煉至眼前這番境界者,禁閉的幽獨,確實沒有什麼可怕。
胡遠的下一步言語還沒思量完畢,赤膊漢子已經欺身,胡遠連忙招架。
對方來勢既快,胡遠第一時間後撤一步降低重心並紮穩身形,一隻胳膊架住對方跑過來帶跳躍的打擊,另一隻拳頭已經極快的要砸到對方的腹部。
但小個子不僅將胡遠格擋的那隻胳膊震的發麻,更是借著胡遠格擋的胳膊,身形朝後翻騰。
早在林雙手上吃過這一招虧的胡遠幾乎瞬間就知道對方要做什麼,也不帶轉身,雙臂抱在胸前,後退幾步,用自己的整個後背朝後麵撞擊而去。
果然小個子的踢擊隻處於蓄勢的位置就和胡遠相撞,直直的砸破胡遠的門廳。
胡遠這才轉身抱拳:“師兄承讓。”
任誰都能看出小個子隻是被胡遠撞出,其實沒有絲毫的受傷,更談不上輸招,不過被胡遠搶了兩步先機未能建功而已。
小個子本來氣悶悶的起身想再戰,被胡遠這突如其來的一招弄得不知所措,看了胡遠半天,終於氣不過的重重“哼”了一聲,徑直跳到原先站著的位置,不甘的看著胡遠,又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其餘三位師兄弟看自己的眼神都是惋惜和無奈。
胡遠也暗呼僥幸,沒想到遇到這麼個直腸子,被自己這個花招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