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祁連山脈(1 / 2)

第二天一早,天氣陰沉沉的。我們收拾好所有東西放進車子的後備箱上了路。我們住的這個鎮子就是當時爺爺住的那個小鎮,我按照李老爺子給我講的故事,昨晚上從旅館的背後爬到林子裏,從一顆歪脖子樹地下挖出了爺爺當年埋在這裏的兩隻手槍,其中一支槍裏麵還壓滿了子彈,我並沒有把這兩把老式手槍帶走,隻是想要證實一下李老爺子的故事,然後又放了回去。近幾年旅遊的人多了,祁連山很多地方的路都重新修建了,包括爺爺曾經走的那條路,也修了接近兩公裏。我們開著車子跑到了公路的盡頭,假裝照了幾張相,然後準備深入。沒想到這時候羅桑拉住我們搖搖頭道:“老板們,這裏隻能走到這裏了,裏麵不能去。要是照相,還可以開車去另外幾個公路上。”我們一看。這麻煩了,我們要進的就是這條路,你他媽帶我們去別的地方不是扯淡嗎?我給胖子使了個眼色,胖子一把摟住羅桑笑道:“羅桑,我們是自駕遊,我蒙的夢想就是能進入祁連山最原始的地方拍照,我看見他了嗎?”胖子指了指我。羅桑點了點頭。“那位老板的老爹的爹,就是他爺爺,要歸位了!就想看一眼祁連山,老爺子一輩子就這一個夢想!唉!”說完胖子掐了自己一下,疼得自己留下了幾滴眼淚。羅桑一看胖子都哭了,也心軟了。於是點點頭道:“既然這樣,看在您這麼孝順的麵子上,我帶你們進去,但是天黑之前必須下來,你們要是不聽我的,雪山的神靈會處罰任何誤入聖地的人!”“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誰要是對山神老爺不敬,我胖爺帶頭幫你斃了他!”胖子笑嘻嘻的摟著羅桑鑽進了車子。離開了公路,剩下的路就非常的難走,開始還好,車子隻是有些打滑,我和胖子下車綁了防滑鏈堅持走了二十多分鍾,車子在一個緩坡上終於上不去了,我把胖子趕下去推車,還差點把他軋死。車子滑下來後屁股陷到了背後的雪包裏,差點滾到山底下去。我們驚魂未定的跑下車子,拿出車上的鐵鏈子綁住車的後勾,四個男人用力將車子從雪包裏拉了出來。在車的輪子後麵打了雪釘,讓車子固定在冰麵上。車子是開不了了,我們拿著背包和登山鎬徒步向著山上爬去。祁連山不比昆侖山的冰川山體,這裏很多山體的組成都是石頭的,走過了剛才的冰段,前麵又是被雪覆蓋的山坡。羅桑告訴我們小心腳下,雪山上的雪看不出深淺,你前一腳可能隻到腳裸,後一腳可能就直接踩空掉到山下去了。這一點文靜沒給我們說過。我們聽羅桑這麼一說,心不由的提到嗓子眼,走之前都用登山鎬戳一戳才敢踩上去。我和胖子走了一個多小時,走的滿頭大汗的。胖子實在受不了了,拍了拍我指了指前麵的張賀道:“胡爺,那小子怎麼不探路啊!”我抬頭一看,張賀的登山鎬插在背後的背包內,他雙手插著口袋,悠閑地在前麵走著。“張賀!你不怕掉下去啊!”胖子大聲吼道。張賀轉頭看了一眼滿頭汗的我們,淡淡一笑道:“這裏是祁連山的側翼,你們看那幾座山峰,和這裏並不連接,這裏是一個靈點,也就是風水裏麵的龍斷背。這樣的山體都是實體的,除非有人工的開挖,否則不會有太大的落差,走就是了!羅桑兄弟說的落差指的是4000米以上的雪峰,那裏比較高,很多地方都是冰川和很厚的雪填出來的,走不好就會直接落到山底下摔死。”我和胖子一聽,翻了羅桑幾眼,怪他話沒說完整。羅桑似乎並沒有認識到錯誤,還一個勁的讓我們小心腳下。胖子拿出煙點起,羅桑急忙跑過來給胖子掐了,搖搖頭道:“王老板,這裏是雪山的聖地,不能抽煙的。山神老爺看見煙火會以為是來上貢品的,如果看不見貢品,就會把你帶走的。”胖子這一下可急了,眼看要翻臉了,文靜一把胖子拉開,讓他別鬧事。胖子垂頭喪氣的走在我旁邊,看羅桑離跑到前麵去了。壓低聲音問我道:“老胡,這孫子就是找來礙事的,一會天黑咱們真的跟著他下山去?那還不如不來。我胖爺可真折騰不起,實在不行,我看咱們就找個沒人的雪包......哢嚓!”我瞪了一眼胖子,搖搖頭道:“羅桑是在那麼多人的眼底下和咱們進了山,你要是把人帶不回去,你不是找死嗎?到時候和他商量一下,多給他一些錢。沒有我的話,你小子給我安靜點!”胖子無奈的點點頭。差不多下午兩點的時候,我們爬到了半山腰的破廟裏,羅桑說這裏是抗戰時候一夥老油子說為了鎮山修建的,年代有些久了,這裏並沒有人來供奉,沒有一年就倒了,以前的采藥人會來這裏休息。我抬頭看了看,便皺起了眉頭。雖然我不是很懂風水,但是我知道我們腳下的山峰叫阿姆洛,是祁連山中段的一座山峰,我站在這裏這裏放眼望去,周圍的山峰,左二右三,缺首斷背,天空中的氣流被兩側的高峰全部阻擋,進不來靈氣。這裏幾乎就是一處風水死穴。在這裏修廟,何人會來供奉?我轉頭看了看張賀,果然他也是不解的四處看著,然後從背後的背包裏拿出一把一米長短的折疊尖嘴尺子。我一眼就認出來這是陰陽師使用的探陰尺,這種尺子和洛陽鏟有些相似,都是進土探測的工具,隻不過洛陽鏟帶出來的是泥土,而探陰尺帶出來的東西隻有陰陽師才能看見。胖子一看,一下子笑了,跑過去蹲下笑道:“我說張賀,你這是要丈量祁連山嗎?”張賀沒有理他,將尺子的尖頭壓進土裏,右臂一用勁,將整個尺子按進了地下,隻留出十厘米左右在外麵,大約十秒鍾,張賀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夾住探陰尺猛地抽出,反手拿出一張黃紙貼在地下,用指甲按了進去,黃紙在縫隙中停了一下,就感覺被什麼東西直接拉了下去。我走到張賀麵前看了一眼尺子,又看了一眼他,問道:“怎麼樣?下麵有什麼問題嗎?”張賀拿黃紙將尺子上的泥土擦幹淨放回包裏點點頭:“我就覺得這個廟宇有問題,看來是有人故意建在這裏掩人耳目的,這下麵是做古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