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幾乎天天都去張賀常去的那個公園轉悠,有的時候一等就是一天。但是這一個禮拜過去了,張賀的影子我都沒看見。最後孫老頭催的緊了,我和胖子實在沒辦法了,畢竟拿了別人的錢,你不辦事也不行,我們隻好決定第二天晚上去外公家問問了。清早太陽剛升起,Claudia就來了。最近幾天Claudia一直住在旁邊的酒店,沒事就過來幫我們賣賣生意,還總說我和胖子賣的架子太多了,基本上一屋子翻不出一件鎮得住場麵的。胖子哈哈一笑道:“這你就不懂了,我們賣東西那是為了賺錢,既然得了好東西不立刻出手,擺著難道能生一個不行?”Claudia聽了胖子的話直搖頭,從懷裏掏出一塊指甲大的翠綠色物件放在我和胖子麵前一繞,一陣迷人的異香頓時傳遍滿屋。“沙皇鯨龍延香?”不等我和胖子發問。身後端茶進來的小七驚喜的看著Claudia手中的東西說道。Claudia驚喜的對小七笑著點點頭道:“沒想到你一個夥計能認識這東西?”小七放下杯子笑道:“Claudia小姐,這東西我曾和爺爺跑船的時候在南洋見過一次,據說全世界僅有四塊,在南陽的那塊比你的還要小,當時按每克15000美金拍賣的。”Claudia聽完點點頭道:“確實如此,沙皇鯨已經滅絕了,這四塊龍延香現在是絕品,經過了千年的沉澱,早就無火自香了,現在要是拿出去,一克可以賣到接近五十萬人民幣!這東西送給你們,當做你們的鎮店之寶。開店確實是賺錢的,但是你們開的不是一般的鋪子,你們也不是那種坐等的富豪。你們掏出來的東西不是國寶就是文物,哪個沒有幾千上百年的曆史。那些東西要想出手,你手裏就得有更硬的東西,否則沒人會看得起你們,這樣下去你們永遠拉不起自己的出貨市場!明白嗎?”我和胖子被Claudia說的一愣一愣的直點頭。Claudia看我倆傻乎乎的樣子無奈的搖搖頭。指了指我道:“老胡,孫老頭給你的八角羅盤你連上紅鎖了嗎?”“沒有!”“那你要等到什麼時候?七老八十?”Claudia有些無奈。“我不知道怎麼弄,何況開了天眼後我溜達到哪都能看見一兩個孤魂野鬼跟著我轉悠,現在已經弄得我神經衰弱了。哪有心情去連紅鎖。”“借口真多,真不知道你答應張先生的是不是真的,你到底想不想成為陰陽師?難道你想一輩子靠著張先生?”Claudia有些生氣,我隻好陪著笑臉說有時間一定弄,一定弄。沒想到Claudia不依不饒的拉起我就往外走,說她師傅現在剛好在北京,去看看能不能幫我開了。我說不過他,隻好在胖子的淫笑中拿著裝八角羅盤的背包坐上了Claudia的車。車子東拐西繞的跑了兩個多小時,都快到八寶山了,Claudia才下了高架繞出中心路直奔東街一處私人別墅區。這附近住的非富則貴,不是作家就是科學家。也就是說並不是你有錢你就可以住在這,Claudia的師父能住在這們看來也不簡單。不過Claudia是摸金校尉,那麼她的師父不就是老摸金校尉嗎?難道摸金校尉也能被允許住在這?我有些驚訝。車子在一棟白麵四角的古風別墅前停下,Claudia示意我下車。告訴我進去以後不該說的別說,不該動的別動。我突然感覺自己像是特務一樣,雖然心裏不爽,但是人家也是為了我,我隻好點點頭跟著Claudia進了別墅。別墅的院子很大,停著十幾輛豪車,牌照天南地北哪裏的都有,院子裏麵還站著兩三個平頭墨鏡的凶悍男子,不屑的掃了一眼我,對Claudia則客氣的點點頭。我心裏那個氣啊,心想要不是礙於麵子,我胡爺早就動手了。進入別墅的大廳,裏麵的人更是多,每個人都是夾著公文包,帶著大墨鏡,掛著金鏈子安安靜靜的坐在沙發上等著什麼。看見我和Claudia走進來,屋裏的人急忙站起來對著Claudia行禮。Claudia笑著擺擺手示意大家坐下,帶我繞過大廳上了樓。別墅一共三層,Claudia的師傅在最上麵的獨間內,Claudia在門口輕輕的敲了幾下門,屋裏傳來了一個甜美的女聲讓我們進去、Claudia對我坐了一個小心的動作,打開門走了進去。一進屋一陣嗆人的煙熏味便傳來,我皺著眉頭走了進去,環視一周。屋裏麵積很大,基本占據了整個別墅第三層,屋子的正中放著一座鍾馗的金身雕像,四周供奉著許多佳肴高蠟,鬼香仙桃,乍一看就是一個跳大神的擺法。屋子的側麵放著一組真皮沙發,一個看上去隻有十幾歲的女孩對著Claudia笑了笑,起身招呼另一個女子去倒茶。“師傅!”Claudia站住腳跟,對著女子恭敬的九十度鞠躬。我一看這也得跟著來啊。急忙也學著Claudia的樣子就要鞠躬,不想女子舉起手笑道;“胡先生您可別亂拜,你們玄門的當家我可是惹不起,要是讓她知道您在這這鞠了躬,那我可活不過今晚。哈哈,在下汨羅,胡先生年紀尚可,叫我一聲姨吧,請坐!”說著羅姨指了指我身後的沙發。眼前的羅姨看上去最多十六歲,雙頰紅潤,氣色可人。但是稀奇的事看得多了也就不稀奇了,說不定就是在哪個古墓裏挖出什麼長生不死藥之類的吃了,才能保持這樣吧。既然人家讓我叫羅姨,我也就沒必要糾結這些了。不過進來前Claudia讓我小心,到底是小心什麼呢?Claudia給羅姨說了我們的來意。羅姨沉思了一下道:“胡先生,幫你簽紅鎖倒是小事一樁,隻不過我不敢擅自做主,這事必須要玄門門主的同意,俗話說得好,各門各派,不亂繞而行。我是風水師,難聽點就是個盜墓的,我們風水是嶺東的,而你們玄門是嶺西的,我雖然和你們門主有過交際,但是這種事你最好還是詢問之後再說!如果你無法見到門主,你們北京駐地的玄門分部能同意我都可以給你開紅鎖!就這樣吧!送客。”羅姨笑著就要趕人。本來進來的時候就一肚子火,這說了一陣廢話還不是不能聯。我沒好氣的起身就要走,Claudia臉色一變,一把拉住我,對著羅姨行了個禮。羅姨笑著點點頭,指了指門外。這一指,Claudia臉色一變,拉著我走了出去。出去坐到車上Claudia的臉色依舊慘白,我掏出煙正要點,Claudia瞪了我一眼,一腳油門便衝了出去。“怎麼了啊?我不來,你偏要我來,這來了還不給辦事,弄的一個個跟祭拜黑社會大哥一樣。還有,你還怕什麼呢?”我有些不爽的靠著座椅抽著煙。Claudia一路狂飆,開上了立交橋才看了我一眼歎了口氣道:“師父脾氣很不好,但是從來不會趕人。如果師父指門,意思就是三日取命!”“怎麼了就三日取命?有這麼任性的嗎?”我一下從座椅上跳了起來,怒道。“你不該那麼無禮的!回去收拾東西離開北京吧!”Claudia小聲道。“呸,憑什麼啊,一個不知道吃了什麼的老妖精給我裝什麼大白蒜,我憑什麼要離開北京,現在是法治社會,還說殺人就殺人啊,我還就不走了,奇了怪了,哎?Claudia我以前覺得你挺正直啊,你怎麼投靠黑暗勢力啊?這是我看得報警,這是恐嚇啊!”說著我就要掏電話,卻無意中掃了一眼後視鏡,差點嚇得尿了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