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準了路我們便順著小路開始下山,本來胖子要在這裏吃午飯,但是被胡磊攔住了,他說這裏雖然不是最高的山峰,但是在這裏生活絕對會被附近巡邏的衛兵看到。這裏都是無人區,牧民也不會在這裏野炊吃飯的,解放軍會順著起煙的地方圍過來,到時候一個都跑不了。爬過斜坡山峰的人都知道,上山容易下山難,加上下山這麵是麵對雪山區的,很多地方都開始陸續出現了雪地和冰麵,踩上去直打滑,差不多一個多小時我們才走了一半不到。還走得滿身大汗,我摸了摸腦袋上的熱汗,看了看遠處的山峰,心裏直罵祖宗。我和張賀還算勉強,胖子就不行了,氣喘籲籲的抓著一棵樹坐到地下說什麼也不起來了。我轉頭看去,身後的十幾個學生也是眼神迷離,疲憊不堪。從進來以後隊伍就沒吃過飯,加上幾次驚嚇,難免有些虛弱。不管怎麼樣我還是決定先原地休息,下午再繼續走,否則進入崗則吾結峽穀,真的會出人命的。我讓胖子去拿食物,幾個學生生火。把包裏帶來的火腿腸和掛麵煮到了一起。飯剛做好,胖子拿出一個大碗拿起筷子就要去夾。我一腳把胖子踢開,讓身後的學生先夾。胖子這一筷子下去,那就誰也別吃了,隻剩湯了。一大鍋麵十幾個人沒有半個小時就吃得幹幹淨淨的。吃飽了飯,所有人臉上也重新印出了一些緋紅。看起來精神好多了。收拾完地下的垃圾,我和胖子還有孫老頭抽了根煙,便組織隊伍繼續前進。差不多晚上六點左右,當雪山的最後一抹陽關落下的時候,四周再次恢複了黑暗。我們離崗則吾結峽穀差不多還有五六公裏的路程,雖然接下來都是平路,但是我還是不敢冒險夜晚行軍。隻能選了一處有幾塊巨大石頭的樹下紮營,讓所有學生挨在一起。我、胖子和張賀分三個點在外部值班。第一班張賀說他先來,我和胖子點點頭都去睡覺了。這裏背後是巨石,前麵是視野開闊的幾座雪山和大路,如果有野獸我們會立刻察覺。淩晨兩點多的時候,我換了張賀的班。張賀去睡覺了。我點了根煙迷迷糊糊的坐在背包上看著遠方。從這裏可以清楚的看到遠處山峰上被星光照亮的雪峰,幾座雪山連在一起,襯著高原上漫天的星星,十分的美麗。想著想著我忍不住掏出手機想要照一張,卻看見手機上有兩封未讀短信,一條是昨晚發來的,另一條是今天早上。號碼正是另外兩個“我”。我點開第一條短信,上麵寫著:“打開那道門,裏麵就是答案!”門?我有些不理解這句話的意思,哪裏的門?我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來到底是什麼門,於是關了短信點開另外一條短信。上麵隻寫著四個字:“離開那裏!”我被這兩條短信搞得摸不到頭。但是看起來似乎是一個在讓我去做什麼,而另一個似乎在想方設法阻止我。我將兩個號碼分開,一個備注成黑色,一個備注成白色。順手照了幾張雪景便收起手機。就在我再次昏昏欲睡的時候,一陣細小的聲音引起我的注意。我拿起地下的槍“哢嚓”一下拉上了槍栓,警惕的盯著背後熟睡的學生和周圍的人。古怪的聲音似乎也感知到了我的警惕,安靜了下來。我正要放下槍,那個聲音再次響了起來,而且速度極快,似乎是蹭著地快速的向人群中移動著,我站起來拿起槍吼了一嗓子。所有人全部驚醒,看我拿著槍一下子就明白了,全部手忙腳亂的拔出槍像我靠了過來。聲音越來越大,似乎就在我們腳下。我舉著槍瞄準自己的腳下,感覺總有什麼東西要竄出來一樣。不等我想完,背後發出一聲慘叫,人群中響起了“劈裏啪啦”的槍聲。我心裏咯噔一聲,張賀也暗叫不好。這個地方雖然離崗則吾結側麵的駐軍還有一段距離。但是在這個寂靜的山穀中山風和冰川是聲音最好的傳播介質,這一陣槍聲若是在城市中,可能沒有什麼。但是在這裏,就如同將槍聲放大了一百倍不止。我暗罵一句,擠進人群中,發現地下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挖出了一個直徑一米的深洞,其中一名學生被洞裏出來的怪物直接拖了下去,沒了動靜。“看清楚是什麼了嗎?”我問道。“沒,沒有!”學生們刺客已經完全慌了神,嘚瑟著回答道。“拿上東西,從左麵繞過去,駐軍要不了十分鍾就能開車過來,到時候一個都別想走!”我吼道。“那劉偉怎麼辦?不管他了嗎?”一個學生激動的說道。我轉過頭看了一眼那個學生,幾步走過去把手中的的步槍按到他懷裏怒道:“行啊,槍我給你,你下去救他,或者在這等著給解放軍解釋為什麼你一個平民會持槍出現在這裏!我們本來可以順著大路一直走到峽穀地下的,就因為你們的不冷靜,現在我們要從側麵繞過去!”我一邊說一邊將這名學生手中的步槍重重的拍了幾下。這名學生一見我發火了,看了看腳下的黑洞,不吱聲了。我瞪了孫教授一眼,拿過槍背在背上,抄起地下的背包踩著厚厚的雪向大路側麵走去。張賀和胖子沒有說話,跟著我踏著雪離開了大路。孫教授對著那名學生擺擺手,所有人心魂未定的那期背包熄了火快速向我們跟來。我們此刻已經被逼入了絕境,這種路本來我是不願意走的,這裏的雪非常厚,幾乎覆蓋了整個腳踝。而且這越往裏走腳下的危險越多,如果不小心就有可能踩了冰殼,直接刺溜下去。但是剛才的槍聲絕對已經引起了駐軍的注意,要不了十分鍾,實槍荷彈的解放軍就會趕來,加上我們帶著槍械,可以無需審判,直接槍斃,無論怎麼樣,我寧可走冰殼,也不願意遇到解放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