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你啊,老胡,是我啊,你他媽的嚇死我了!”就在我要暈過去的瞬間,一個熟悉的聲音將我一下子從地府拉了回來。我拿起手電一照,胖子那張大餅臉出現在我眼前。“胖子?你小子還活著!你他媽嚇死我了才對!”一陣心酸湧上心頭,我一把摟住胖子,哭了出來。胖子嘿嘿一笑,拍了拍我的背道:“我也沒想到我還能活著,我都準備當烈士了,沒想到竟然被雪海一路推了起來,我一看似乎還有活著的希望,就順著牆上的石頭往上爬,沒想到爬了二十多米,麵前的山壁突然冰殼碎了,我就掉到這裏麵來了。我的背包和電筒全都丟了,黑燈瞎火的不知道轉悠了多少圈好不容易摸到這個門,你就給我拉開了,差點嚇死我。”“去你媽的,你才嚇死我,我看著外麵的壁畫和張賀他們走散了,沒想到竟然遇到了你!你小子沒死就好,省的回去沒人陪我去東門吃羊肉!”我笑著給了胖子一腳。胖子這不反抗,笑嘻嘻的點點頭。我和胖子短暫的興奮後,再次回到了甬道內,兩個人好辦事,我決定再試一次能不能走出甬道。我讓胖子拿著繩子的一端,而我抓著繩子的另一頭向前走。這一次我沒有走很遠,差不多十分鍾後,我停下腳步,對著身後喊了一聲,果不其然,胖子的回應就在我身後不遠處。我垂頭喪氣的走了回來,裝好繩子,隻能考慮從門裏麵走了。我打開電筒們和胖子重新回到玉石門內。這裏似乎是個側殿,房間一百平米大小,中間放著一座冰玉棺槨,兩麵的牆壁上都是壁畫,但是和外麵的壁畫似乎並不是一個故事。側殿內的壁畫說的似乎是這個房間冰玉棺槨內屍體的故事,我大概看了一下,應該是說的這個人生前是乾女的侍女之一,名叫雅君。隨著乾女來到祁連山鎮壓孫真天,而後來似乎發生了什麼事,導致封印鬆動,險些讓孫真天掙脫封印,乾女也因為此事被責罰杖刑五千。但是到底是什麼事導致封印鬆動,壁畫中卻沒有說。壁畫中描述的都是雅君和乾女的日常生活,還有乾女受刑的情景。而壁畫上所描述的乾女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樣,我想象中的玄女應該是美若天仙,閉月羞花的樣子,但是壁畫中的乾女確實身高兩米有餘,虎目裂風嘴,滿腦袋赤紅的長發搭在比男人還要寬的肩膀上,手持天字長槍,怒視著壁畫外麵的人。看得我和胖子也是心裏犯涼。壁畫還是沒有說出最重要的部分,不過現在想想,李靖的古塚放在祁連山很可能就和乾女失誤導致封印鬆動有很大關係,鬆動的封印可能無法再承受孫真天的力量,無奈之下才讓李靖將古塚壓在這裏,而峽穀內的兩隻神牛可能也並不是太上老君的坐騎。但是這目前也隻是我的猜想,還不能完全確定。冰玉棺槨中並沒有屍體,隻有一套類似漢朝的官服,和一些玉器金銀。其中最顯眼的是一對雙魚倒月樽,這東西我在武漢的一次拍賣會上看見過,聽說是河南哪個王爺墓裏出土的。不過現在看來又是一次假貨交易。雙魚倒月樽的出處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我知道如果用上好的酒水入樽,即使在白天,也可以看見酒杯內的圓月倒影和兩條歡快遊玩的小魚。這東西價值連城,要是不拿真的就對不起自己了。我讓胖子搭把手,兩個人拉開了冰玉棺槨的棺蓋。冰玉並不是玉的一種,而是一種火山岩漿礦物結晶的東西,這種東西千年難遇,像是這麼大的冰玉棺槨要是拉到潘家園,沒有幾千萬,是絕對出不了手的。不過這東西太顯眼,我拿不動不說,就是拿得動我也不敢賣。胖子幹事從不拖泥帶水,這玩意拿不動,他看都不看一眼,直接伸手就去抓棺槨內的銀錠和金錠,死命的忘我的背包裏塞。我一把搡開他,罵道:“你他媽的會不會裝,裝金子就算了,玩命進來你裝銀子?”胖子哈哈一笑道:“管他媽金子銀子,絕對都能賣錢。”我瞪了胖子一眼,搶過背包,拿出一個便攜挎包扔給他道:“拿這個去裝!背包還給我!”胖子罵了我一句摳鬼,極不情願的拿著挎包繼續裝他的金錠。我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金子銀子就算是古金拿出去也賣不了多少錢。我將雙魚倒月樽用毛巾包好,小心翼翼的放進背包裏,掃了一眼棺槨內,隻剩一些金銀和一張手帕。我拿起手帕一抖,頓時一股清香傳遍房內。我陶醉的吸了一口氣道:“乖乖,冰玉蠶絲帕,胖子,你那一袋子金錠都換不來我這個手帕!”我將手帕疊好放進背包裏笑道。胖子瞪了我一眼,不理會我,裝完了金錠還不忘塞進去幾個銀錠。就在我們忘我的拿冥器的時候,白玉門外傳來一聲憤怒的吼聲,一個臉盤大小的腦袋伸了進來,和我對視到了一起。我暗叫不好,拉著胖子向另一側的甬道飛快的跑去。身後的玉石門並沒有開很大,成年鑽山剢似乎一時半會進不來。胖子問我那是啥玩意,我說是你打死的那隻猴子他爹。胖子一聽罵了一句娘,跟著我飛快的向著房間內北麵的甬道跑去。同樣是一樣的白玉門,我和胖子使出吃奶得勁都沒有拉開分毫。眼看身後鑽山剢的腦袋和脖子已經擠了進來,我拔出搶對著鑽山剢的腦袋就是幾槍,打的鑽山剢縮著腦袋退了出去,在門外不斷的嘶吼著。這白玉門似乎是隻能從外麵開,我心裏咯噔一聲,暗自叫苦。就在我們走投無路的時候,身後的冰玉棺槨突然“哢嚓”一聲倒在地上摔成無數塊。嚇得我和胖子差點跳起來。轉身看去,棺槨已經碎的不成樣子,而棺槨下出現了一個兩米寬窄的洞口,裏麵不斷冒著白煙,我握著槍,警惕的靠在白玉門上。白煙很快散去,幾十秒的寂靜後,洞內傳來了由遠而近的腳步聲,“噠,噠。”“你聽到沒有?”胖子抱著他的金子哭喪著臉問我。“廢...廢話,我也不是聾子!”我緊張的罵道。差不多經過了一分鍾的折磨,腳步已經清晰的貌似就在我們腳下一樣越來越近。我指了指洞口,意思讓胖子去用他的金錠堵住。胖子瞪了我一眼罵道:“去你媽的,你怎麼滿肚子壞水呢?”就在我和胖子鬥嘴的時候,白玉門外的鑽山剢再次將腦袋伸了進來,先是對著我們呲著牙吼了一聲,突然看到冰玉棺槨倒在地下,鑽山剢略帶吃驚的轉頭看了一眼地下的黑洞,像是喪家犬一般的驚叫一聲拚命的往回扯著腦袋,轉身消失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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