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回字形的古墓最早的出處好像是在雲南的寽王墓,但是卻不是這種簡單的回字墓,那種木經過幾代人的不斷更新已經可以做到讓古墓的甬道自動移動來徹底困死盜墓者。而眼前的回字形甬道並沒有那麼複雜。但是話雖如此,我也是第一次遇到,我盯著看似遠無盡頭的古墓盡量讓自己靜下心來沉思。突然,我看到了自己腳下的影子,抬起頭看了一眼甬道牆壁上的壁燈。這種壁燈使用生青銅製成,裏麵多半燃燒的是蛟油,這種油耗率很低,隻要條件充足,一盞燈燒上個七八百年絕對不成問題。我覺得問題也許就出在這裏,這些壁燈很可能就是迷惑入侵者的標誌,我們睜著眼睛順著壁燈照亮的路一直走,就會陷入一種看得見路的暗示。如果我閉著眼睛跟著自己的意識去走,也許結果會不一樣。決定後我將繩索依舊係在玉石門的門環上,抓著繩子的另一頭,深吸一口氣,閉著眼睛向前走去。這一次我沒有走多遠,五分鍾後我便睜開了眼睛,手裏也下意識的拉了一下繩子,隨著手裏的緊繃感的傳遞,我知道我又失敗了。我轉過身走回去,發現白玉門依舊在老地方。到底哪裏不對呢?這種回字甬道不應該那麼複雜的。難道我忽略了什麼?對了,壁畫。我是一路看著壁畫進來的,如果我走到壁畫最開始的地方,有可能能找到一些端倪。想到這我急忙收起繩索,一邊看著壁畫,一邊向裏走去。我最開始上來的時候看到的壁畫是孫真天對峙天兵的場景。我走了大約三分鍾後,這幅壁畫出現了。我看了看腳下,依舊是青石板,四周也沒有發生變化。我繼續向前走了幾步,驚喜的發現壁畫再次變成了玉石門外的最後一幅。我走回來摸了摸壁畫的牆壁,看看有什麼機關。我上上下下摸了十幾分鍾,果然在身後的壁畫牆上摸到了一個凸出來的石塊,我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按了下去。其實我這種做法在古墓裏是大忌,古墓中機關很多,像是這種甬道內很多都是流沙或者毒氣,再或者是火龍油。一但我觸發的是這些機關,我必然是給自己判刑了。但是賭一把也比困死在這裏要好。我掂量了一下輕重,還是按了下去。隨著一聲清脆的“哢嚓”聲。我的心髒也提到了嗓子眼。幾秒後,壁畫牆上發出一聲機關轉動的聲音,一扇一米高低的門被打開了,我伸著腦袋看了一下,門內是一直向下的旋轉樓梯,不知道通到哪裏,而門內的樓梯兩側也同樣擁有和外麵一樣的壁燈。這一下我心裏犯了嘀咕,並不是我不敢進去。而是古墓中像是回字甬道這種機關不止一種,旋轉樓梯也是其中一種。旋轉樓梯是利用側旋轉的原理,將兩側的高低樓梯對接起來,入侵者會一直處於兩個對接點的不斷旋轉,那種機關比回字甬道還不容易破,想了幾分鍾後,我還是決定不進去了。我順著壁畫繼續向前走,十幾分鍾後,壁畫再次到了盡頭,我摸索了幾分鍾,在相同的位置果然又發現了一個機關。機關按下,一陣機關轉動的聲音後,眼前再次出現了一道門。和上次不同的是,這次的門內是一個墓室。裏麵黑漆漆一片,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拔出槍走了進去。正如我所料,我剛跨進去,身後的門便“哢嚓”一下關閉了。我打開手電四處照了照。發現這裏竟然和玉石門內的擺設一模一樣。一樣的壁畫,一樣的冰玉棺槨,一樣的環境,絲毫不差。我心裏暗罵一聲這個古墓的設計者全家。小心翼翼的向著南麵,伸出拿起手電照了一下,他媽的這裏果然是一扇白玉門。我伸出手試著拉了拉,玉石門沒有絲毫動靜。這...我這不是把自己又關進來了嗎?我暗自叫苦,走到冰玉棺槨前拿起電筒照了照裏麵,依舊是一個衣冠塚,一對雙魚倒月樽,一個蠶絲手帕。我放下背包掏出包好的那一對雙魚倒月樽看了看,東西還在。難道這玩意是贗品?媽的為了修這個回字甬道不知道仿製了多少對。我越看越氣,抬起手將毛巾內的雙魚倒月樽摔了。剛摔完東西,看著底下的碎片我突然心中一動,對了,胡磊是在我前麵進來的,那麼那孫子是從哪進來的?難道是我拉開門的那幾分鍾趁我還沒回來鑽進來了嗎?如果是那樣沒拿我今天真的就要困死在這了。不過既然胡磊是孫真天的後人,肯定有些手段,但是絕對不會什麼穿牆術吧。我起身拿著電筒開始摸索室內的壁畫。摸了半個多小時,光溜溜的牆壁上屁都沒有一個,我一屁股坐在地下掏出口袋裏的煙抽了起來。抽著抽著我盯著眼前的冰玉棺槨突然想起進入幻境的時候,雅君不就是從那下麵鑽出來的嗎?想到這我急忙扔了煙,爬起來走到冰玉棺槨前開始摸索。摸索了幾分鍾,我便在棺槨側麵找到一處多餘的凹處,我用電筒的屁股狠狠的壓了下去。這回管你是機關還是暗器,反正來去都是賭命,賭贏了我就贏了。棺槨底部發出幾聲清脆的轉動聲後,整個棺槨竟然開始緩慢向後移動,漏出了一個長方形的地洞,洞裏黑漆漆的神秘也看不見,我拿著電筒照了照,似乎是向下的樓梯,我沒有多想,拿起背包小心翼翼的順著樓梯走了下去。樓梯很長,但是並沒有彎道。我明顯能感覺到從樓梯底部不斷泛上來的冷氣,讓我不禁打了幾個寒顫。差不多走了十幾分鍾後,樓梯到頭了,前麵是一截十幾米長的甬道,盡頭是一扇沒有門大圓形矮洞。我走到甬道盡頭沒有貿然出去,而是伸出腦袋看了一眼,這一眼頓時讓我心中一顫,張著的嘴巴半天沒有閉上,手中的電筒也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