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陽悶頭往裴鉞懷裏栽的時候,是不想看到男人看她時神色疏遠冷漠。
而這一頭撲進去之後,宋安陽卻發現,她做了件無比羞愧的事兒。
導致她在往後的日子,經常被男人拿出這事調侃。
宋安陽和裴鉞離開機場後,便鑽進車裏,打道回府。
她哭夠後,心裏也不悶了,止住眼淚,心態便平和下來;但坐在車裏,卻為之前所做的事兒,而感到窘迫。
其實,現在回想之前的事兒,她發現,隻要把話和男人說清楚就好,不必一頭就往男人懷裏撲!
這麼想,宋安陽的腦子轟……得一下,像是炸開了,震耳欲聾般,一陣耳鳴。
垂著腦袋,指間輕輕的顫了下,臉上的紅,燒到了耳後根;腦門兒陣陣的發熱,不敢說話,隻覺得之前的行為忒丟人!
女人上車後,就一直垂著腦袋不出聲,男人側頭看了眼,爾後伸手,將人往自己跟前拉了過來。
男人的動作令宋安陽立即像是驚了弓的鳥,嚇得身子微怔,反射性的將人給推開,而後腦袋一歪,撞到了車門上。
這一撞,是沒預料過的蠻撞,疼得宋安陽忍不住就嘶啦……喊了聲,抬手去捂腦袋。
男人瞅見女人反抗著傷了自己,原本柔下去的麵色,驟然冷了下來,伸手蠻橫的將人拉回來,倏而抬手覆著女人的屁股,往上一提,人便坐到了他腿上,按進了懷裏。
雙手微微收緊,霸道的令女人再也沒了反抗的餘地。
宋安陽被男人這麼抱住,神色微滯,臉上的紅深了幾分,燒得她有些暈乎乎的。
靠著男人結實的胸膛,她聽到了男人那鏘鏘有力的心跳,濃濃的男性氣息,將她裹得嚴嚴實實。
宋安陽想動,但男人太彪悍,抱得太緊,她連轉個頭都困難。
悶悶的,宋安陽想喊男人鬆手,男人卻先開了口。
“你要是不想靠我太近,就告訴我,這樣掙紮,傷的反倒是你自己。”男人聲音低醇,似乎壓著怒氣兒,垂著眼簾看宋安陽,倏而伸手覆著女人的手,幫她揉腦袋。
男人手心溫度熾熱,這麼一覆,宋安陽又被驚住了,動了動手,想手把從男人手中抽出來,奈何男人手掌忽然收緊,將女人的手揣在手心,牢牢的不鬆開。
麵對眼前的情況,宋安陽臉上的紅,已經燒到了脖子根底下,羞得滿臉緋紅,沒急著回男人的話,倒是動了動手,想把手從男人手中抽出來。
她動一下,男人便收緊一些,壓根沒有要鬆開的意思。
兩人就這麼對持了片刻,宋安陽終於悶悶的回了男人一句:“那你現在先把我鬆開。”語畢,宋安陽吐了口氣兒,等著男人鬆手。
不過,男人聽聞女人這話,卻頗為認真和正經的回了句:“嗯……你這麼笨,坐在車裏都能撞腦袋,我有些不放心。”
話落,男人倒是鬆開了拽著女人手掌的那隻手,轉到了屁股哪兒,輕輕拍了下。
霎有一副教戒的意思。
另一隻手,是無論如何也不會鬆開的。
宋安陽聽聞男人說她笨到坐車撞腦袋,已經非常不淡定了,這會又被男人拍了下屁股,瞬間就覺得怒意湧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