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靜的夜晚,像是個有著愛的畫麵;排排的房屋好似熟睡的嬰兒們;田野與樹木圍繞著,像一個搖籃,輕輕搖晃;青蛙的叫聲,猶如母親在哄睡自己的孩子的搖籃曲,和諧動聽。
夜色漸沉,月色傾斜,銀白色的月光,布滿在古城上,像是件青紗似的薄薄睡衣,柔柔如水波撩動。
宋安陽輕易的從男人手中奪過娃娃後,便極為緊張將娃娃抱在手中,滿臉不自然的提了句:“你喝了酒,早點睡覺。”
話落,女人也沒再多說什麼,轉身就想離開。
可男人瞅見女人的模樣,原本平靜自然的眸色中,染上一股兒興味兒,伸手拽住了女人的胳膊,嘴角噙起抹笑,開口問了句:“你的?”
男人言下之意,指的是宋安陽手中的娃娃。
聞言,宋安陽麵色微怔,背對著男人沒回頭,在心中躊躇了半晌,這才扭頭盯著男人,頗為平靜的回答道:“是的。”說罷,女人頓了頓,倏而又道:“以前的。”
宋安陽從來沒想過,這種東西要讓裴鉞看到,可現在男人竟然看到了,她雖然覺得有些窘迫,卻沒想扭捏著不認。
男人見女人承認,嘴角的笑,逐漸肆意開來,倏而手上微微用力,便把女人揪了回來,伸手奪過女人手中的娃娃,頗為認真的瞅了瞅。
頭發紮得不錯,就是衣服線條處理的不太好,看上去,應該是宋安陽自己的做的。
感覺到是女人自己做的,裴鉞突然收斂住臉上的笑,頗為嚴肅的開口指責了句:“糙。”話落,男人鬆手便把娃娃還給了女人。
似乎極為不屑。
宋安陽本來覺得,不應該把娃娃給裴鉞看,可這會男人指責她的娃娃糙,倒是令她惱了,雙手捧著娃娃,頗為惱怒的揚聲追問了句:“哪裏糙了?”
眼下這個娃娃,可是宋安陽最得意的作品。
被人說糙,惱怒得很。
男人見女人惱了,眸色中揚起一絲興味兒,輕輕垂眸,瞅了眼女人手中的娃娃,頗有耐心的告訴她:“哪裏都糙。”
男人這話,說得毫無餘地,氣得宋安陽立即就炸毛了,覺得惱,卻不想和男人爭論娃娃的事兒,扭頭把娃娃擱進了書桌的抽屜裏。
宋安陽把她的娃娃擱進了書桌,裴鉞就筆直的站在一旁看著,興趣頗濃的又開口提了句:“走的時候一起帶回京城。”
男人醇厚迷人的嗓音中,帶著一股濃濃的戲謔。
有個娃娃倒也挺不錯的,沒事可以倒騰一二。
宋安陽感覺,男人都逗她逗上癮了,倒真真兒惱得厲害,抬眸盯著男人,唇線動了動,想回駁男的話。
可躊躇須臾,宋安陽又什麼都沒說,悶悶的站在哪兒,隻提了句:“我去洗澡。”語畢,宋安陽扭頭,便走到衣櫃前找衣服。
男人見女人回避這件事兒,也沒再繼續逗她,隻是覺得有些乏,轉身躺到屋裏那張不大的小雙人床上。
他趟下後,沒多久,宋安陽洗完澡便回來。
女人首先看到的,是沒洗澡,便往床上躺的男人,覺得有些邋遢,急急的提步走至床沿,細細的開口問了句:“你不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