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無視,本就令宋安陽的心中有種酸酸且極為抑鬱的感覺;這會又被中年男人攔在洗手間,聽到如此一番言論。
宋安陽真惱極了,手上稍加使力,直接把攔在門關的中年男人給推得受力不穩,摔倒在地!
中年男人摔倒後,宋安陽垂眸看了眼,沒吱聲,提步離開了美甲店。
女人走得急,摔倒在地的中年男人起來後,沒能追上;便跑到和那個女人一起的男朋友麵前,想進行一番指責和索賠。
可他的話還沒說出口,便被男人看他時的銳利眸光,嚇得雙手一哆嗦。
起初他沒注意。
此時,他才發現,眼前的小夥子,長得很像個人,一個在京城裏權勢滔天的人物。
不過,那樣的人物,怎麼可能出現在江城縣,還和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丫頭在一起。
那種人物身邊帶著的,應該都是名星、嫩模以及上滬名媛才對。
就算不是這些人,身邊的女人,也該是傾城絕色的!
哪能是這種溫溫糯糯、普普通通的小女人。
中年男人在進行了一番自我安慰和揣測後,否定了男人不平凡的身份,卯足氣兒,正想開口說話。
男人卻忽然轉身,沒想搭理他。
中年男人見小夥子不把他放在眼裏,原想跟上去;可剛跟了半步,又突然間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這麼暫時放過他們吧。
中年男人覺得是他放過了他們,卻從來沒有想過,想要染指某人的女人,是需要為此付出代價。
…………
宋安陽從美甲店出來後,走得很急,心裏很惱怒,不僅僅是因為中年男人對她做的事兒,令她不舒服,更多的是因為裴鉞。
一直無視她,和吳燕聊得火熱。
真當她不存在?
宋安陽的心裏,越想越是不高興,腳下走得快,也沒注意前麵,不留神,險些被輛電動車給撞著。
好在裴鉞就跟在她的身後,眼力兒好,把女人拽到了旁邊,避免了一場小型車禍。
宋安陽被男人拽到旁邊後,先是盯著飛奔過去的電動車,詫異的瞳孔微縮。
須臾後,才像是恍過神,手上使勁,想把男人扣在她手腕間的手給甩開。
可兩人實力懸殊,女人越是使勁,男人便扣得越緊。
“別鬧了。”
直到男人先開口,低醇沉厚的聲音,顯得有些膩溺。
看到女人的表現,男人幽黑的眸仁中,淬上抹濃濃的歡愉之色。
宋安陽聽聞男人的話,麵色微微一滯,倏而像是受了委屈似的,繼續掙紮,一邊掙紮,還一邊悶悶沉沉的噘嘴回答:“我沒鬧,我哪裏鬧了。”
她要真鬧,當場就鬧了,還用得著一個人跑出來?
宋安陽還真真兒覺得她沒鬧。
所以,男人說她鬧,她覺得很沒道理,越是掙紮便越覺得委屈和不應該,最後又像是受了刺激似的,突然怒聲嘶竭的吼了句:“你鬆手。”
女人的聲音,提得有些高,說得有些惱,眼珠兒中都染上了一絲猩紅。
她就是覺得很怕、很慌、尤其是看到裴鉞和別的女人有說有笑的時候,她根本不知所措。
要是以前,裴鉞不會這樣的,男人的突然改變,讓她心裏很沒底氣,很抑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