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城的夜景本是充滿著寧靜與和平,但高聳入雲的古樹,搖曳出的姿態千變萬化,給人一種巍峨且詭譎的感覺。
宋安陽這會還擋在表姨的麵前,烏黑的眼珠兒,顯得極為憤嗔的盯著眼前的表姨父,宋安陽向來不是喜歡多管閑事兒的人,可眼下的人是她的表姨,她不想置之不理!
宋安陽表姨父瞅見宋安陽依舊擋在眼前,不肯離開,麵色變得更加不屑,嘴角瞥了瞥,擰著兩道厲眉,沉默須臾。
對外人,並沒有立即翻臉,隻是先和色冷斥了句:“讓開。”男人聲音震厚,渾身充斥著一股做為屠夫的戮殺之氣兒。
聞言,宋安陽並沒有讓開,依舊平靜的立於原地,蹙著眉頭,再次道:“表姨父,以前你們家因為經濟原因,表姨跟著您受累,從來沒說過半個不情願,現在條件好了,您為什麼不能對表姨好一點!她跟了您十年,不是十天。”
提起這事兒,宋安陽的心裏,經常在想。
有些人說,夫妻剛結婚的時候,都是甜甜糯糯的,要保持十年如一日,不是件簡單的事兒。
可如果是對一直吵架辱罵的夫妻,在一起十年,就算心是石頭做的,在這三千多個****夜夜裏,也一定能捂化。
為什麼,他的表姨父,對表姨就不能稍加改變。
宋安陽的父母,一直告訴她,表姨家的事,莫要管。
可人就是這樣,當自己覺得很幸福的時候,看到別人生活的很痛苦,就會心生憐憫,就想管。
不過,宋安陽說的話,卻讓宋安陽的表姨父更惱了,原本鬆開的雙手,微微收緊握成拳頭,本想煽宋安陽一耳光,最終變成了蠻力將宋安陽推開。
宋安陽有些不受力,踉蹌了幾步,險些摔倒。
而宋安陽表姨父的魁梧身影,則氣得有些顫抖抖。
不分場合,沒分在場人物,指著宋安陽便罵道:“你倒真是和你表姨一路貨色,她跟著我從來不怨,還不是因為她是被人玩剩下的,你瞧瞧她,到現在還留著那個人的照片,勞資要老婆,不是娶個天天想著別人的吊喪鬼。”
宋安陽的表姨父說到這兒,氣得額頭青筋暴起,雙手緊緊的握成拳頭。
或許是因為太生氣,又無處發泄,男人扭頭,走到屋裏的那台彩電跟前,抬手,便把它甩到了地上。
啪…………的一聲,摔得零件跳出,玻璃四濺。
“我要不是看她和我生了個閨女,我早就把她趕走,成天隻會抱著別人的照片哭,從來不見笑,晦不晦氣?”話說到這兒,宋安陽的姨父頓了頓,繼續摔瓶子,末了才道:“你們老宋家的女兒,盡出些攀高枝的砸婊,你以為你宋安陽,能好到哪裏去?你表姨當初是運氣好,進了我們家的門,到你,誰還敢要?”
啪…………
啪…………
宋安陽的表姨父是真的氣著了,不停的摔東西,毫不猶豫的把能摔的都摔掉。
在他的眼裏,他對宋安陽的表姨並不薄,至少為了孩子,他不想做得太過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