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出來,宋安陽感覺腦子有些脹痛,背脊那股麻涼涼的陰寒感,纏繞著她。
宋安陽整個人有些發懵,總覺得,她是不是沒睡醒,打開方式不對。
不過裴鉞倒是高興得很,抱著女人上車後,就一直小心翼翼的護著她,就怕磕著碰著。
小的要緊,大得更重要。
其實男人懂些岐黃之術,卻不敢輕易的去把宋安陽的脈,無論有沒有,都等醫院的報告。
坐在車裏,在回家的路上,宋安陽可能是緩過了神,突然扭頭開口問了裴鉞一句:“我們第一次的時候,你是不是沒戴那個。”
宋安陽記得,第一次的最開始那次,她已經疼得七暈八素,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難道,男人憑著健壯的身體素質,一次就中!
這種命中率,也太高了吧。
要是有誰重金求子,以這種命中率,裴鉞真真兒得賺發!
但如果第一次是戴了小雨傘的,那麼剩下的就是那次,可那次是她的安全期,命中率,實在是太小。
難不成,以裴鉞健碩良好的體格,就算是安全期,也能把肚子給弄大!
宋安陽的心裏,越想越是糾結,越想越是抑鬱,萬一懷孕,無論是從裴家,還是她的父母,必然是希望她回家好好生孩子。
她覺得,懷孕的麻煩事兒太多,尤其是對於工作,她不想因為懷孕而放棄。
最好的,當然是沒懷孕。
男人聽聞女人問起第一次的事兒,並沒有立即回答,隻是稍做沉吟,回憶了下。
還真如宋安陽所說的,當時有些激動,沒加防護,可第一次女人喊疼喊得太厲害了,他也沒在裏頭呆多久。
男人不回話,宋安陽倒有些急了,雙手揪著男人的肩膀,緊張兮兮的再次開口問道:“你不會真的沒戴吧?咱們不是說好的做計劃嗎?”
宋安陽這會不僅急,還很窘迫,心裏非常害怕,真的一次就中。
女人問得有些急,男人則不緊不慢的伸手將女人的揪著他肩膀的手給拿了下來,雙手握著女人的胳膊,蹙著眉頭,眸色膩膩著著眼前的女人,噙角那抹淡淡的笑,逐漸擴散開來。
“雖然有些意外,但你不能不要他。”
男人聲音低醇嚴肅,話中意思,無疑是在告訴眼前不想生孩子的女人,若真的懷孕了,莫要扼殺孩子的生命。
懷了,就是天意,安陽就給他好好呆在家裏。
女人聽聞男人這麼說,麵色微滯,倏而漲得通紅,感覺男人這話,說得她會殘忍的把孩子打了似的。
如果真的有,她怎麼會不要和他之間的孩子。
女人一邊點頭明確的讓裴鉞知道,如果真有孩子,她是不會打掉。
但眼下,不是孩子留不留的問題,是她到底有沒有的問題。
躊躇著,宋安陽又忐忑焦急的開口問了句:“你那次到底有沒有戴?”這是一個嚴肅,且關係到她懷孕機率的問題。
宋安陽覺得,安全期懷孕的機率太小,而且那次的姿勢,也不適合懷孕,唯一可能的就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