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陽覺得裴鉞就是拿話引她,在聽見男人正色的說‘悶沉’時;粉唇翕合了半晌,都不知如何作答。
最終隻能噤聲,不再多發一言。
女人不說話,男人則微微垂眸望著她,瞅見女人臉色又紅又白悶著不太高興時,嘴角的笑逐漸漾開。
兩人就這麼站在電梯裏沉默良久,待到叮咚一聲,電梯到達地下停車場時。
男人這才伸手,攬著女人出去。
一前一後的上車,男人發動引擎正要開車,宋安陽掠過悶騷這件事兒,突然開口提了句:“裴鉞,我想去考駕照。”
語畢,女人望著男人,就是想告訴他這件事兒。
而且,她想拿他的車來練習。
男人聽聞女人說想考駕照,沒急著將車使出去,微微側頭看向女人,蹙著眉頭問道:“考不過?”
男人以為女人說這事兒,是想讓他幫忙。
女人聽聞男人這話,忙搖了搖頭回答道:“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去考駕照,需要點時間,還有……”
話說到這兒,女人看向男人手中的方向盤,意途指向他的車。
男人瞅見女人盯著他手中的方向盤,目光順著女人的目光看了眼,明白女人的意思,卻淡淡的開口提了句:“你還是別考。”
男人倒不是舍不得給她車,隻是女人學會了開車,他的車誰來坐?
女人見男人看了眼自己手中的方向盤後,喊她不要考,麵色立即跨了下去,以為男人這是不舍得他的愛車,便學著黃媽,露出逼可憐巴巴的神態,盯著男人。
裴鉞被女人這麼盯著,麵色變得有些不自然,目光順著女人的臉,移到了女人的脖子根,再往下遮住了,什麼都看不到。
“你要是一直這樣看著,咱們就別去吃飯。”
男人言意明晦,抑揚頓挫的提醒女人,再看下去會發生什麼。
聞言,女人忙把目光收了回來,低頭看著自己雙手的指甲,細細糯糯的嘟喃了句:“我還沒說想借你的車,你就小氣的拒絕。”
女人聲音很低,但在謐靜的車箱裏,卻令人聽得清楚。
男人聽聞女人這麼說他,眸色驟沉,但麵色依舊平靜自然,不緊不慢的發動車子,才回了女人一句:“我什麼時候對你小氣過?”
宋安陽現在真是越來越蠻氣,莫須有的罪名也往他身上扣!
女人聽聞男人反問,麵色微滯,挑了挑眉頭,極為認真開口回道:“我和顧寧是老同學,扯扯閑話,又不當真,你還小氣的跟怨婦似的。”
女人覺得,男人生氣起來;倒也不是像怨婦,隻是身上那股兒冷沉銳寒的氣息,降低溫度,令人畏懼。
所以,宋安陽不希望男人生氣,而她覺得男人會生氣的根本,是因為他的小氣。
男人聽聞女人提顧寧,眸色逐漸沉了下去,突然將車子停靠在路邊,銳色的望著女人的臉,沉著惱意,緩緩開口問道:“如果我和某個女人吃飯逛街、送花、送禮物,還說喜歡她,你是什麼心情?”
語畢,男人緊緊盯著女人的臉,等著對方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