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陽的追問,令女秘書麵色變得有些尷尬,不敢再說假話敷衍夫人,點對回了句:“是。”
對於夫人的事兒,她們是特地問過,總裁很堅定的回了句‘是’。
誰還敢對再對夫人放行。
女秘書的回答,讓宋安陽瞬間像是失了魂,停下腳步,怔怔的站在原地,沒再前行。
她停下腳步,女秘書這才像是鬆了口氣兒,以為事情就這麼了了。
誰知剛回頭的夫人,又轉了回來,直接掠過她,走近總裁辦公室,打開了門。
“夫人……”
女秘書急急的跟在宋安陽的身後,想要阻攔,卻已是來不及。
辦公室裏,裴鉞正半支著額頭,輕輕合著眸,坐在辦公桌前,對著落地窗外的雪中冷色光線,容顏勝玉。
男人似乎在休息,且睡得有些死,渾身散發著股冷沉的氣息。
在男人身邊,則站著位二十出頭的女孩,正小心的擱下剛泡好的熱茶,眸色戀戀貪貪的望著男人,不由自主伸手去觸碰男人的眉心。
這女孩宋安陽曾經見過,是裴鉞從多助理之一。
他說,不準任何人打擾,卻有人站在他的身邊。
不再願意多做停留,宋安陽轉頭離開。
離開裴氏後,宋安陽覺得得深冬寒氣逼人至及,寒風穿過衣服的每個縫隙,鑽進衣服裏。
宋安陽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想繼續去看電影,走了幾步,卻巧遇上藍誠。
藍誠開著輛藍色的改裝車,飛揚跋扈中了不失奢華。
藍誠降下車窗,瞅見站在寒風中的宋安陽,目光掠了眼不遠處的裴氏大廈,這才開口提了句:“最近風雪大,你要去哪,我送你程。”
說罷,藍誠側了側頭,示意宋安陽上車。
宋安陽也覺得冷,便沒拒絕的坐上了車。
藍城瞅見宋安陽的身體一直在發抖,便安慰似的提了句:“女人身體容易虛寒,又是深冬,快下雪了,就少在外頭走動。”說罷,藍誠依舊在認真的開車,目光直視前方,眸色深深。
聞言,宋安陽麵色微滯,轉頭看向藍誠,覺得這不像藍誠會說的話。
宋安陽差異的須臾間,藍誠又尷尬的笑了笑,開口解釋道:“我母親生完我後,身體就一直容易虛寒,她總會念叨起,我就知道些。”
說到這兒,藍誠略顯局促的笑著。
有時候解釋,會更像掩飾。
“我知道。”
藍誠說了很多,宋安陽僅回了句知道。
她知道她孩子沒了,她知道她小產,她知道她做出的錯誤選擇,離裴鉞越來越遠。
可是知道有能如何。
誰能做到真正的一板一眼。
宋安陽的一句我知道,讓藍誠突然啞了言,竟找不到話來回。
車裏的氣氛,沉默了良久,藍誠又開口道:“華南地區的事兒,已經通過批準,你過些日子挑個時間去吧。”
藍誠說這話時,看了眼宋安陽的臉色。
比起昨天的朱唇半點,今天的未施粉黛,更加焉焉病然,惹人憐惜。
初看她時的普普通通,認識她久了,他才看到,她的眼睛很有靈氣,幽幽靜靜鬱鬱,她有對很漂亮的眉毛,無需修飾,顰笑間,仿若有種感染力,她的嘴唇雖血色盡失,但那蒼白中的粉色唇間,有著牽強笑中的勾人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