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鉞的質問,令宋安陽眸色變得些許的驚慌,卻挺直腰板,筆直的坐在那裏。
空氣中依舊散發著煙草味兒,彌漫著冷暴力分子。
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相銜接,不再繾綣。
默了須臾,女人動了動身子,正要從床上翻身下去,男人則突然伸手,將女人按在床上。
“不想和我生活在一起?我對你還不夠好?”
男人是急怒攻心,按著女人在身下,就胡亂的吻了起來。
憤怒的不留半絲空隙,在女人唇間翻攪,吻得她的雙唇陣陣兒發疼,直到齒間磨出血絲,卻依舊不願鬆開半分。
女人在男人密密麻麻的亂吻下,掙紮著吱吱唔唔想躲開,卻顯得無比吃力。
兩人間依舊對持,男人把女人吻得氣喘籲籲,這才慢慢的從女人的唇間離開,也就在他離開她唇瓣的須臾後,他強行要了她。
沒有預兆的疼痛,令女人疼得額頭虛汗淋漓,連話也說不出,隻剩下疼痛的咬牙悶哼,掙紮著雙手抗拒的想將人推開,奈何她的手,被他按著。
此時她的眉頭緊緊的蹙在一起,疼得臉色都變了。
男人卻依舊像隻被激怒的野獸,撕咬著自己的食物,發泄著連日來的怒火,嘴裏細細喃道:“我對你還不夠好?你要什麼我都給你,你竟然這樣沒心沒肺。”
這麼久來,他寵著她,膩著她,此時卻讓他覺得,像是養了隻白眼狼。
不想和他生活在一起。
她除了讓他失望,還會做什麼?
男人的舉動,令女人覺得身體像是被撕開,除了疼,就僅剩下緊緊掐著手指。
男人十指扣著她的手指,女人指甲,掐進男人手背,由淺至深,直到掐出鮮紅的血印。
縱然如此,男人依舊不知疲倦,由淺至深,以疼她的方式,表示愛她的行動。
女人起初還有力氣反抗,到了後麵,也不知道男人在她身體裏停留了多久,麻木到沒了知覺。
思想中有著絲抗拒,身體卻是極致的嗜骨銷魂。
直至精疲力竭,女人覺得眼前似乎變成了片空白,驟然間合上雙眸,昏睡了過去。
男人則在女人昏睡後,也疲倦的鬆開,翻開身,喘著氣兒,望著女人粉紅的臉龐,伸手捋了捋女人被汗水打濕的頭發。
她嬌紅的臉龐,似乎撫開了兩個月來的分離之苦。
他是來哄她,哄她回家;他要她,她的身體依舊契合。
男人也累了一夜,伸手將昏過去的女人,攬進懷裏,安靜入睡。
彼此間的溫度,在互相交替著。
……
夜已經不長,小睡一覺,天邊便漸漸的翻起了魚肚白,直到太陽升起。
程玉醉酒後休息一夜,有些許的斷片,起床後,就直接進宋安陽的房間,剛打開門,麵色微怔,愣在門關片刻,倏而忙把門輕輕關上。
回想著床上的男女,麵色變得微紅而尷尬。
沒想到,昨天裴少是真的來了。
不僅如此,兩人還做了。
雖說程玉對這方麵沒什麼經驗,但是至少知道一件事,那就是無論是夫妻還是情侶,吵架與不和,解決的方式,通常是做……愛。
因為這是遞增感情最快速的一種方式。
當然,有些個別特例除外。
程玉關上門後,隨便吃了個早餐,就直接出門,沒去叫醒宋安陽。
至於宋安陽休息過後,緊崩著的神精,慢慢蘇醒,感覺渾身被股濃濃的男性氣息包裹著,麵色冷了冷。
她動了動身子,卻因為被男人緊緊死抱在懷裏,而動彈不得。
尤其是身體的不適應和疼痛感,令宋安陽回憶起昨天的情況。
比第一次還疼的感覺,她是第一次發現,這種事,竟然會變得這麼痛苦。
女人突然覺得眼眶有酸疼,吸了吸鼻間的霧氣,不顧及男人抱得有多緊,使盡全力的從他懷裏出來。
女人剛出來一點,男人便又伸手將女人攬了回來。
“昨天也累壞了,再睡會。”
男人聲音低醇,仿佛昨天是互相的纏綿。
可是昨天,除了他的發泄,就剩下她的痛苦。
女人聽聞男人的話,抿著唇未回答,沉著眼,依舊要從男人懷裏出來。
女人兩次要出來,男人突然翻身,壓在女人身上,臉頰貼著女人的臉頰,吻著女人的臉,耳朵。
肌膚間毫無空隙的接觸,能感受到彼此間最真實的體溫。
昨天汗水盡撒,兩人身上,到現在還是粘噠噠的。
男人似乎還想繼續,修長的手指,在女人身上有節律的掠過,一點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