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下的陽光,染紅了小半邊的天色,景致瑰麗。
宋安陽覺得裴鉞提的事,極沒節操,突破了她心中的道德底線;連連搖頭不同意。
女人不同意,男人並未立即多提什麼,隻是眸色變得更加幽深,攬著女人的手,微微收緊了些。
默了片刻,男人才回了句:“那就算了。”
語畢,男人微微側過頭,幽黑的眸仁,緊緊盯著女人嬌俏緋紅的臉龐,眸仁中氤氳著的霧氣,令女人看上去,眸色有些渙散,像是還沒緩過神兒。
女人聽聞男人說算了,心情得到些許的平息,躺在男人懷裏,聲音細細的提了句:“我還沒吃飯。”
她吃中飯的時間有些早,這會早就到了吃晚飯的時間。
女人提吃飯的問題後,抬起頭望著男人,期待他男人去做點東西。
男人卻忽然翻身,回了句:“呆會再吃。”
先吃她,再吃飯。
……
太陽被地平線淹沒後,發白的天跡,逐漸被藏青色吞噬。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但月色璀璨,星色點點如繁。
裴鉞在做飯,宋安陽就坐在餐廳裏等著,遠遠兒的,望著男人做飯的身影,雙眼彎彎,笑容奕奕。
保持單個姿勢看了會,女人覺得有些累,慢慢的趴到桌子上,繼續看著男人煮東西的模樣,筆直頃長的身影,在燈光的照耀下,有種耀眼的光芒。
雖然他選她的時候,不可否認的隨便;但隨便過後的認真,卻讓她感動。
就在宋安陽合著眼快睡著時,男人已經煮好東西,端到女人麵前,先是伸手輕輕的推了推女人,提醒似的喊道:“安陽。”
女人聽到男人喊她,趴在桌子上的腦袋動了動,極為疲倦的回了聲:“每次和你發生關係後,我都好累,你下次要注意。”
語畢,女人歎了口氣兒,合上眸,無顧忌的睡著了。
雖然她很餓,想吃飯;但此時更想睡覺。
男人見女人睡著,笑著搖了搖頭,伸手把女人抱起來,提步回屋。
宋安陽最近似乎迷上了裴鉞的襯衫,隻要有機會,就喜歡穿他的襯衫。
因為衣形略大,女人穿男人襯衫時,會顯得極為嬌小,整個人被裹在襯衫裏,隻有兩條白恍恍的腿,露在外頭。
如果是穿女式衣服,露出的大腿,倒也不過太過耀眼,隻是襯衫鬆垮,很容易泄漏春光。
男人把女人抱進屋睡覺,沒再碰她,可謂是隱忍至及。
把人用被子裹好後,裴鉞也在女人身邊躺下,靠得極近。
男人睡意淺薄。
他們之間似乎很久沒這樣躺在一起。
她走後,他每次回皇府,看到的就僅有冷冰冰的空殼屋子,空曠且寂寥。
床似乎變得過大,半夜他會記得起來關夜燈,卻在關燈的時候發現,那個睡覺時不喜歡光線的女人,不在他的身邊。
浴室裏的那套保養品放了很久,久到像是長了蔓藤,沒有人會去移動。
他沒有話說,也沒有需要回應的話。
沒了她,就如同某件東西習慣後,某天的刹那轉身,卻尋不見蹤跡。
‘她不在’
這個三個字,深深的印在她的腦海中。
在三個月前……
裴鉞從S城回來,憤怒中開始自責,縱然再生氣,也不應該強行要她。
他能感覺到女人疼得無比抗拒,可當怒意中燒後酒精的作用下,男人隻想質問女人,把他置於何地。
沒有置於何地的回答,隻有他強行要了她後,她鄭重的提出離婚。
那一刻,男人刹那間的眼前漆黑,最終僅表現從容的選擇離開與回避。
彼此間都覺得感情走到終點,彼此間都認為應該分開。
但在他的眼裏,除了她,誰也入不了眼。
裴鉞何等人物,看什麼都準確,基至明白,他和宋安陽在一起,會累,遭遇到更多的問題挑戰,尤其是麵對女人搖擺不定的想法時,男人曾想過;分開後會更好,應該選擇放手。
可如果放手,就是永久。
他不舍她。
裴鉞和阮慕辰算是天涯倫落人,兩人起初也就隻是想找個會所,喝些酒解煩,無意間遇到藍誠。
三人便為常坐在一塊,談了些附庸風雅的事兒。
藍誠性情倒是耿直,隻是私生過比較糜爛。
“你們兩個,個個都是精英翹楚,何必呆死在一棵樹上。”藍誠手中握著酒杯,指著裴鉞和阮慕辰。
想不明白,他們被宋家那個兩個黃毛丫頭,迷得神昏顛倒的原因。
裴鉞沒回,依舊在喝酒,阮慕辰則微微舉高酒杯回了句:“現在的女孩都太虛偽,別人或許會覺得小陽是女神經,但我卻覺得她是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