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陽聽聞藍震田說請她吃飯是為了道歉,麵色微怔,感覺有些尷尬。
但臉上並未多做表現,僅是客氣的回著藍震田的話。
宋安陽對藍震田,僅有著對長輩該有的尊重,說了幾句話,便再無言語以對。
吃過中飯後,宋安陽和裴鉞得回蘇城,與藍震田道別後,便直接去了機場。
在候機室裏,飛機還未到,宋安陽坐在裴鉞身邊,突然轉頭看向正在看報紙的男人,開口提了句:“我總覺得藍震田有些奇怪。”
倒不是覺得藍震田的行為舉止奇怪,而是感覺上奇怪。
至於具體奇怪在哪兒,宋安陽也說不上是在哪兒。
聞言,男人停下正想翻報紙的動作,側頭看向女人,默了須臾,這才不緊不慢的開口回了句:“哪裏奇怪了?”
語畢,男人的目光停在女人臉上,眸色深深。
女人聽聞男人反問,麵色微怔,想開口回話,卻是猶豫了半天,都找不出答案。
最終隻能不清不楚的回了句:“我也說不上是哪裏,就是覺得有些奇怪。”
藍震田給她的感覺變了,讓她覺得奇怪,因此宋安陽才會向裴鉞提一句。
男人見女人自己也找不出理由,眉頭微微上揚,放下手中的報紙,伸手將女人攬到身側,開口回了句:“別胡思亂想,你爺爺過壽,你想好送什麼禮物了嗎?”
掠過藍震田的事兒,也有其它的事兒是女人在意的。
說起禮物的問題,宋安陽這才像是想起,吸了口氣兒,認真琢磨了會,才開口回了句:“我倒是想買件兒東西,不過還是需要你參考。”
給長輩買禮物,宋安陽倒是早就想過,不過想完後,她又想到了裴鉞。
現在她送禮物出去,代表的不是她一個人,同時代表裴鉞。
為了男人的形象與麵子,宋安陽認為她必震謹慎挑選。
女人說挑了東西,需要男人一起參考,男人則微微頜首,追問了句:“挑了什麼?”
問及挑了什麼,宋安陽倒是又認真想了良久,這才開口回道:“我是想送塊翡翠擺件的,我爺爺以前好過古董玉石這口,可那時候家庭條件不好,所以他也沒能收藏到多少這些東西。”
說罷,女人抬起腦袋看向男人,想知道男人的意思。
男人則笑著點了點頭,並不反對女人送翡翠擺件,末了又提了句:“在你老家,我們最多也就呆兩天,就得回京城。”
陪她玩了近兩周,京城那邊的事兒,又堆積起來,他必需回去處理。
不過他處理公務的時候,希望女人就呆在京城,在他眼皮底下轉悠。
女人聽聞男人說隻呆兩天,麵色驟沉,張口想抱怨,卻聽到登機提示,因此女人隻能把想說的話先擱下,先行登機。
從雲南到蘇城,也就數小時,到達蘇城後,宋安陽並未通知父母他和裴鉞過來。
倒是金琳出現在機場接機。
金琳瞅見宋安陽的裴鉞是一起過來,眸色顯得有些沉雜,並未有過多的情緒波動。
接到兩人後,開口喊了聲:“BOSS、夫人。”喊完後,金琳把目光停在宋安陽的身上,雖清瘦了不少,但依舊是裴夫人。
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身份。
宋安陽見是金琳過來接機,麵色變得有些尷尬,正要開口說話,裴鉞倒先開了口。
“先安排間酒店,我記得這邊分部有塊翡翠芙蓉盤,明天送到宋老爺子哪裏。”男人僅是吩咐金琳做事,話說完後,伸手攬著宋安陽直接離開。
金琳雖在心裏記下BOSS的話,可看著BOSS攬著宋小姐的身影,心裏有種說不出的失落感。
她在他身邊兢兢業業多年,他卻從未正眼看過她。
反倒是那個不起眼的女人,生生的勾走了BOSS。
思及此,金琳嘴角的笑,變得有些淒涼,忙提步跟上BOSS的腳步,為兩人準備酒店以及BOSS所吩咐的東西。
宋安陽和裴鉞下飛機後,就直奔酒店不回家,當下覺得有些奇怪,坐在車裏,在去酒店的路上,開口問了句:“我們不回家?”
都到家了,為什麼不回去?
男人聽聞女人問,微微垂首看了眼女人,伸手捏了捏女人的臉,不緊不慢的回答道:“不是說了給你爺爺驚喜麼?”
“你這是打個巴掌給個棗吧。”
讓她爺爺以為他們不回去,失落至極的時候,卻在生日當天出現。
這不是典型的打個巴掌給個棗麼!
女人的描述,令男人麵色微怔,猶豫了片刻,這才不否認的點頭。
也可以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