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陽在質問裴鉞在外頭緋聞滿天的事兒,目光卻停在男人手中還拿著的項鏈上。
其實緋聞的事兒,在宋安陽看來也不是多大的問題。
不僅僅是因為信任,而是她覺得,裴鉞不會出軌,尤其是和諸依妍之間。
裴鉞聽聞宋安陽要解釋,啟唇正要回答,目光卻注意女人正盯著他手裏的項鏈,眉頭微揚,慢慢的將手中的項鏈收回兜裏。
認真的注意著女人的目光。
果不其然,相較他的解釋,女人更在意的是他手中的項鏈。
瞅見女人的目光,男人原本緊緊蹙著的眉頭,逐漸柔了下來,依舊沒對諸依妍的事兒深作解釋,而是伸手,將站在離他不遠處的宋安陽拉進懷裏。
“你瞧瞧你,生完孩子後,脾氣越來越大。”
他諒解她生孩子辛苦,但她脾氣越來越大,得改改。
女人聽聞男人說她脾氣大,眸色微怔,忙從男人懷裏出來。
“我脾氣很大?”
話落,女人緊緊擰著眉頭,疑惑的盯著男人。
她沒覺得自己脾氣大,平時奶媽和月嫂她們,還一直誇她溫柔,難怪先生喜歡。
思及此,宋安陽麵色微紅,最近她被人誇多了,都有種要飄起來的感覺,
女人掠過諸依妍的事兒問脾氣,男人嘴角的笑噙了起來,抬手摸了摸女人的臉,緩緩啟唇回了聲:“你自己回憶回憶,自從生完小混蛋,你都對我做了什麼?”
這事,得從父子倆的恩怨說起。
宋安陽是有了兒子不要老公,裴鉞是有兒子和沒兒子一個樣。
這是兩人之間的差距,裴鉞是把宋安陽當成唯一攜手共度餘生的人;捧在心尖兒寵都不覺得有過;而宋安陽呢,隻把他當成她的男人,孩子的父親,老公或者是一起過日子的人。
這種差距很微妙,雖彼此都在乎對方;但想法卻大徑不同。
宋安陽見男人讓她回憶,麵色怔了怔,如言回憶。
而回憶的結果告訴她,果真,她最近好像很容易對他發脾氣,尤其是在小混蛋的問題上。
回憶出結果,宋安陽麵色微紅,覺得有些窘迫。
縮了縮脖子,才發覺是她有錯。
女人紅了臉,男人又把女人的臉捧了起來,垂首望著她,頗為認真的開口道:“你也不用緊張,我不怪你。”
男人說得嚴肅認真,真真兒的是不怪她。
女人見男人說不怪她,麵色變得更紅,感覺很不好意思,同時也很不應該。
雖說她生完孩子,成天悶著有些難受;但是裴鉞已經做得很好了,至少,他每天都會陪著她,無論多忙。
這麼一想,宋安陽便細細糯糯的對男人說了句:“對不起。我以後不這樣。”
女人覺得,衝裴鉞發脾氣不對,認真且誠懇的向他道歉。
女人道歉,男人則抬手,將女人抱在懷裏,低低的回了聲:“沒事兒。”原諒她。
得到男人的原諒,女人心裏覺得雀躍,便伸手抱住了男人的腰,將臉貼男人胸膛,鼻間能嗅獨屬於男人身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