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陽在哄裴致遠睡覺,好不容易把裴致遠哄睡著,她自己也累得癱軟下來。
照顧小孩的確是件體力活,要有耐心、細心、還得要體力和決心。
不然,嗷嗷待哺的小奶娃,怎麼可能會跟你講道理。
哄完孩子的宋安陽,起身想回屋休息會,但剛站起身,又覺得腦袋有些重。
宋安陽最近有些貧血,原本是向著減肥的目標,想在裴鉞麵前展現得完美些。
現在反倒是弄巧成拙了。
沒把自己身體照顧好,連照護小混蛋的力氣也沒有。
坐在椅子上休息了會,宋安陽這才站起身,琢磨著她是不是應該去泡杯紅糖水,補充血小板?
思及此,宋安陽起身,決定下樓泡紅糖水。
傭人應該全被解雇離開,樓下顯得空蕩蕩的,人氣也在消減。
謐靜的氣氛中,似乎有種孤獨的感覺在彌漫。
冰箱裏有紅糖,宋安陽打開冰箱後,就把紅糖拿出來,轉身拿了個杯子,裝上紅糖才往杯子裏麵倒熱水。
水很燙,糖在水中,沒片刻的功夫便化開。
她端著杯子回致遠房間,卻在快進致遠房間時,瞅見阿鳳從書房出來;衣衫略顯不整。
阿鳳從書房出來後,瞅見太太就站在不遠處看著她。
麵色先是怔了怔,倏而機警的露出痛苦且傷心欲絕的模樣,加快腳步下了樓。
她下樓的時候,正好經過宋安陽身邊,腳下步伐沒有多做任何停留,像是在逃避。
阿鳳急步跑下樓,宋安陽卻有些蒙圈了,怔怔的站在原地良久,回憶著阿鳳之前的情況。
忽然想起件事兒。
他和裴鉞之間,好像很久很久沒有做過。
忽然間,她的心情變得很亂,腦子裏回憶著阿鳳從書房出來的情況;她不相信阿鳳在書房裏會和裴鉞之間發生什麼。
可是阿鳳,應該不是那種會勾引人的,她隻是個奶媽,一個隻想賺很多很多錢的奶媽。
平時裴鉞在的時候,她連看都不敢看;每次遇到裴鉞,她都是嚇得雙手發抖。
那麼,不是阿鳳的問題,就是裴鉞的問題。
可裴鉞不是那種人,這麼久來,他都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他的事兒。
宋安陽自認她很了解裴鉞不會因為欲/望而出軌;但她同時又記得,裴鉞為了讓裴老夫把孩子帶走,欺騙了她,然後還攔著她,禁錮她所有的權力。
追孩子時的無助,回來時的詭異;一切都看裴鉞的心情才有她立足之地。
宋安陽腦子有些亂了,握著杯子的手微微收緊了些,轉身想往嬰兒房裏鑽,想選擇什麼都不顧,什麼都不管的避開這些鎖事。
但開門後,她又退了出來,提步去了書房。
進書房時,裴鉞正在看宋安陽落在書房的手機,沒打開看裏麵的內容,就是拿在手裏瞧著。
宋安陽見她的手機在裴鉞手上,眸色怔了怔,想起她之前接了個電話,就把手機隨手扔在了書房的書桌上。
屋裏的情況,沒有她想像中的那樣靡亂,反倒顯得很端莊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