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早上吃了什麼,宋安陽怔了怔神,認認真真的回憶著她早上到底吃了什麼。
包子?蝦餃?麵條?豆腐花?……
想到之前吃的東西,宋安陽的心情漸漸的萎靡下去。
縱然不想承認,但事實卻是無法抹滅的。
沉了沉眼,宋安陽忽然抬起手,捂著嘴吧哈欠了聲道:“我困了,想睡覺,拜拜。”語畢,她揮了揮手,直接從裴鉞的身邊鑽出嬰兒房,回臥房睡覺。
吃多少也不能怪她,要怪就怪該死的胃。
宋安陽攏著腦袋縮進臥房,倒頭便往床上睡。
可她剛躺上床,裴鉞就拉她起來了。
“先去洗個澡。”
他提醒她,就算不想回答他的問題,也該洗洗澡。
“我昨天才洗的,今天不想洗了。”
大冬天的,聰明的動物都冬眠去了,她還得成天爬起來洗澡。
“宋安陽,你這是打算破罐子破摔?”
宋安陽不想去,裴鉞便沉下聲質問,倒是聽傳言說過,女人結了婚,就不顧忌形象,會變得又懶又貪。
懶他倒是看到了,貪暫時還不太明顯。
“我哪裏破罐子破摔了?”
被質問了,宋安陽立即彈坐起來,坐得筆直,緊緊盯著裴鉞,覺得他說的話,有些空穴來風的味道。
不對勁。
不對勁。
被問,他便回。
“你蠢我就不說了,連澡都不洗。”
語落,他一臉嫌棄。
見他嫌棄了,宋安陽這才沉著眼,從床上爬了起來,眼珠兒一眨一眨的,在心裏謹記著,和裴鉞在一起就算零下二十度,也得每天洗澡!
浴室裏倒是不冷,就是宋安陽有些困意,扒了衣服往浴缸裏躺進去後,整個腦子就開始發懵,漸漸的閉上眼,洗著澡的同時,睡著了。
宋安陽這一覺,睡得夠死,連什麼時候從浴缸裏起來的也不知道。
還是第二天一早她被裴鉞的胳膊壓著了胸,才醒過來。
他胳膊太重,沉甸甸的讓她透不過氣,伸手推開幾次,都沒能見效,最後在無奈之下,忽得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
起了身,裴鉞的手便掉了她的肚子邊上,胳膊重重的壓肚子上不舒服。
或許是早上的起床氣有些大,瞅見裴鉞的胳膊始終搭著她,不高興的把他的胳膊扔開,擰著秀氣的眉頭提了句:“你胳膊也太重,指不定我哪天就被你捂死了。”
說不定他一翻手,拍到了她的臉上,然後就窒息。
宋安陽這會是渾身上下透著起床氣,正惱火著。
裴鉞則有些沒睡醒,聽聞宋安陽說他會捂死她,沒多想就回了聲:“我不舍得捂死你。”語畢,他翻了個身,半趴在枕頭裏。
昨兒宋安陽洗澡洗睡著了,是他把她撈起來穿衣服的。
折騰。
一直在折騰。
聽聞裴鉞說舍不得,宋安陽怔了怔神,氣床氣消減了些,但還是開口提了句:“你以後睡覺別總把手擱我胸前,壓得我透不過氣。”
總被他壓著,睡覺很累。
宋安陽提別壓著胸的事兒,裴鉞卻沒回,趴在哪好像睡死了,細細的呼吸聲,在謐靜的屋子裏,異樣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