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女生的房間離開後,宋安陽就一直沉著臉不發表任何言論。
將小女生的孩子,帖上藍心孩子的標簽,前後隻花了不到三十分鍾。
醫院方為這件事兒,招開了個緊急的小型會議,要求所有人守口如瓶。
並且在裴先生的幫助下,將那位未婚生子的小女生,緊急轉移到另外一家醫院。
這一切,就像是黑夜大海深處的小海嘯,來去無影無蹤。
後來藍心醒了,一直在問孩子,醫護人員用著八顆牙齒的微笑,告訴藍心小姐,母子平安,她的孩子是個非常健康的男孩。
藍心親眼見到孩子後,才放下心。
藍心相信了,醫院方這才鬆了口氣兒。
或許在大部分人眼裏,這件事兒,不僅解決了藍心小姐護子心切的問題,還解決了高中生未婚產子的醜聞。
隻要掩一掩,塵封起來不外流,事情一定會向好的方向發展。
確認藍心沒事後,裴鉞和宋安陽這才回家。
裴鉞開車,宋安陽坐在副駕駛位上,因為抱太久的致遠,這會覺得累,輕輕的揉著胳膊。
而裴鉞坐在車上,並未急著發動車子,反倒是看向正在揉胳膊的宋安陽,不疾不慢的開口問了句:“餓了嗎?”
縱然之前宋安陽的質疑,令他心裏不甚愉悅,但他依舊願意關心她。
聞言,宋安陽抬眸看向裴鉞,猶豫了會,才收回目光,搖頭答了句:“沒有。”她不餓,沒有半點吃東西的胃口,隻是,她因為小女生的事兒,心情不太痛快。
懷胎十月才生下的孩子,有哪個母親是真正的不愛孩子,隻想扔掉的?
那位小女生是害怕,是麵對不了輿論的壓力,所以才會想扔掉。
“宋安陽。”
宋安陽回得太淡太疏遠,讓裴鉞的心裏更加不痛快。
他為了她才插手處理這件事兒,她卻因為心裏覺得不對,對他冷漠;現在的她,就像個被他寵壞的孩子。
被裴鉞連名帶姓的喊了聲,宋安陽怔了怔神,轉頭看向裴鉞,眸光一點點沉寂下去。
她什麼都沒做,隻是心裏不痛快,想靜一靜,有錯嗎?
難道她連一個人靜一靜都不能了?
宋安陽盯著裴鉞,裴鉞則望著宋安陽,目光在冷凝的空氣中相對,皆是怒意在燃燒。
久了。
裴鉞不想再說她,先收回目光,發動引擎,驅車回家。
宋安陽則在裴鉞收回目光後,也扭過頭,看向窗外。
兩人之間的氣氛一直沉寂著,直至躺上床睡覺,都未與對方說半個字。
然而,這樣的氣氛,彼此間皆是睡不著。
反反複複到半夜,宋安陽好像聽到裴致遠的哭聲,便從床到爬起身,去隔壁房瞅了瞅。
孩子應該是餓了,這會正一邊咬手,一邊發出信號求吃。
宋安陽見孩子哭得眼眶周圍都紅,有些心疼,伸手將孩子抱起來,去廚房給孩子弄點東西吃。
奶粉、米漿、雞蛋……
宋安陽選了米漿,放進微波爐加熱,抱著孩子的等的時候,覺得眼皮在打架,一不留神就抱著孩子合眸恬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