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前夕,總會有那麼幾天陽光明媚的好日子,或許是天公做美,給予勞動人民,年前最後的狂歡。
有首童謠這麼唱的,臘月二十七,殺公雞;臘月二十八,把麵發……
宋安陽在致遠屋裏呆了會,見裴致遠醒了,哭鬧著想吃東西,隻好出來。
致遠的小米粥倒是一早就準備好,桌上的早餐也準備著。
宋安陽抱著致遠坐下,伸手把還冒著熱氣的的小米粥端到自個跟前,用勺子勺了些許,低頭吹涼些,才往致遠嘴裏送了一口。
見致遠吃了,宋安陽又像是想起什麼,將目光轉向裴鉞。
裴鉞在吃麵條,吃東西的動作不緊不慢,矜貴優雅。
宋安陽愣了愣,猶豫了會,正要開口說話,可她話還沒說出口,裴鉞忽然抬起頭,幽黑的眸仁,望著她。
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淬然相對須臾。
宋安陽先收回目光,低頭給致遠喂東西的時候,開口提了句:“我是想說,馬上春節,家裏平時看不到的那些工作人員,你就給她們放個假吧,我也不是什麼都不會。”話說到這兒,宋安陽突然發現手裏的勺子拿不動了。
抬眸看了眼,卻瞅見致遠正咬著勺子不鬆嘴。
眸色微驚,上下搖動,示意致遠把嘴給鬆了。
眼見這孩子不肯鬆,宋安陽便在手上使了些勁兒,可偏偏致遠在她使勁兒時忽然一張口,令宋安陽反衝力,差點從椅子上摔了下去。
難堪的摒了口氣兒,宋安陽氣乎乎的盯著致遠。
致遠則在這時喊了聲:“媽……”停頓很久,才繼續喊第二個媽字。
連貫起來,就是媽媽了。
致遠大概是懂這些字麵的意思,隻是咬不清楚字的發音與連慣出聲。
此時的他,玩得最順溜的就是爬行。
或者偶自己扶著家具的邊沿,走上幾步。
縱然裴致遠喊媽喊得不太清楚,宋安陽的心情卻是無法言語的愉悅,忍不住露出抹笑,盯著致遠須臾,倏而在孩子蔥蔥嫩嫩的臉上,啄了口。
致遠被宋安陽親了口,笑兮兮的把笑聲漸漸放大。
裴鉞則從始至終都望著這對母子,麵色雖依舊冷峻,但嘴角卻扯了抹不易察覺的淺笑。
吃過早餐,裴致遠依舊需要上幼兒園,裴鉞送她們母子倆過去。
到幼兒園後,宋安陽發現來上學的小朋友,少了很多。
不過老師們依舊是那些。
致遠的班主任是位非常帥氣的男性,年紀看上去也就二十出頭的模樣,給人感覺陽光,笑容清淺,頗有些溫暖的感覺。
而校車接送的則是位外籍老師,開車的是位長滿胡茬的帥大叔。
不得不說,這個學校的陣容,除了男性老師居多的特色外,還有個不得令人側目的帥哥團體。
宋安陽盯著校車裏的老師多看了兩眼。
“要不,你跟著致遠進幼兒園多瞅瞅?”
裴鉞把致遠交給老師後,側頭看著宋安陽,問了聲;微低的聲音,充滿戲謔。
聞言,宋安陽微微一怔,忙回頭看向和她說話的裴鉞,臉色驀然漲得通紅,結結巴巴的回了句:“瞅…瞅什麼瞅,我…我要去辦年貨。”
說完,宋安陽咽了咽口水,雖把目光收回,但卻因為裴鉞和她說的話,令她忍不住又往校車裏瞧了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