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明看到你拍我的。”我辯駁道。
慕容霆強詞奪理,卻也惜字如金地直接丟給我四個字,“你看錯了。”
“我”我還想再說什麼,這個時候張檬湊過來問我們怎麼了。
我想若是讓張檬知道慕容霆拍我多尷尬,於是我忙說道:“沒事沒事。怎麼了?”
張檬說道:“哦,雪姐姐,你看,好漂亮啊。”
我看向遠方初升的太陽,神情沉醉,說道:“是啊。”
“嗯,我記得第一次看日出是在十幾年前了,是不是哥?”張檬去問他哥。
張展笑著看著我們倆,說道:“是啊!”
我和張展禮貌性的對視一眼,互相一笑。
日出看完之後,大家都各自散去,買早飯的買早飯,下山的下山,還有從主峰上下來的人也都陸陸續續從山上下來,我們也準備離開。
收拾東西的時候,慕容霆問我剛才怎麼了。
我才想起我因為那個噩夢驚醒的事情,我的尖叫聲一定也是驚擾了他們的。
“沒事,就是做了個噩夢,夢到一個無臉的女人,她要我還她的臉。”我此刻輕描淡寫地說道,表麵上如此,可是想起那個畫麵內心還是有些發怵的。
幾個人有你一言我一語地安慰我幾句,說話間我們已經把東西都收拾好,準備下山。
可是,俗話說上山容易下山難,說的就是現在這種情況,而且對於恐高症的人來說,下身更是一個死角一般的存在。
想著爬上來的辛苦,若是這一個台階一個台階地下去,腳下一滑,我都自動腦補出了一幅我直接從台階上像個皮球一樣滾下去,然後滾到半路有轉角的地方,我的身體一下子飛出去,然後摔落山下的畫麵。
想想都覺得心驚肉跳,可是又不可能一直呆在這裏,我泛起了愁。
慕容霆說道:“不想走下山的話,那我們就去坐纜車,現在纜車應該已經開放了。”
“坐纜車麼?”說道坐纜車,我就遲疑起來,我沒有坐過,但也看別人坐過,那一個個纜車,就那麼根鋼絲掛著,說不定走到中途,鋼絲年久失修,啪地一下斷了,那我們不就直接一命嗚呼了麼。
剛想到這裏,腦門上一痛,我捂著腦門,皺起眉頭,抗議地看向彈我腦門的慕容霆,隻聽慕容霆說道:“你這個腦子,真不知道一天到晚在想什麼,那麼怕死麼?”
“死?”
恐高是因為怕死麼?我覺得不是,就是單純地恐懼高度而已,死對我來說,好像也沒有多恐怖,隻是要我現在死,我還是不甘心的,因為我心裏還惦記的人,還有想做的事。
慕容霆直勾勾看著我,那樣子充滿挑釁。
“我才不怕死。”我倔強道,但是我知道慕容霆再用激將法,趁他張口之前,我又補充道:“可是我怕高。”
慕容霆剛想張開的嘴巴頓時又閉了上來,他看了看我,然後又看了看張展張檬他們,似乎是在征詢他們的意見。
張檬上來拉住我的胳膊說道:“雪姐姐,我們要不就坐一次纜車,好累啊,上山的時候就把我累了個半死,這要是走下去,我這腿和肺就要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