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第一次給一個女人梳頭發,連我老媽也沒這待遇,這臭丫頭還不時抱怨我勁使大了,我好幾次忍不住想死馬當做活馬醫,可是想想,今天她過生日,便原諒她一次。
這臭丫頭竟然還準備了蛋糕,我們倆就蹲在一個小小的蛋糕麵前,關上燈點上蠟燭,莫名奇妙感覺還有點浪漫。
等她許完願望後我好奇的看著她,問道:“你今天過生日怎麼不和你家人過?”
貝杉杉沉默許久,並不忌諱的說道:“我沒有家人。”
“沒有家人?那你是孤兒?”雖然沒開燈,但借助蠟燭的點點火光我還是看見她臉上的表情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貝杉杉平靜的笑了笑,站起身來聳了聳肩,道:“很奇怪嗎?”
“哦。”我應了一聲,沒再多問什麼,看著她臉上的表情挺為難的。
貝杉杉前去打開燈,房間裏驟然變亮,之前那些微小的浪漫瞬間煙消雲散,有時候黑暗能帶給人無數的想象空間。
貝杉杉也恢複了那張調皮可愛的笑臉,一手拿著切蛋糕用的刀具,一手拖著蛋糕,對我說:“好了,我們一人一半,奶油多的一半給你,巧克力多的一半我吃。”
我靜靜的注視著她邊說話邊切蛋糕的樣子,其實這個丫頭也沒我想象中那麼不靠譜,比如說現在我就覺得她很單純。
貝杉杉把切下來的一半蛋糕遞給我突然很奇怪的看著我:“你這樣看著我幹嘛?我臉上有字嗎?”
我回過神來,接過蛋糕,躲避著她追隨的目光,刻意的打擊道:“你這生日過得挺寒酸的呀!就吃一個蛋糕?”
“嗯,我也覺得挺寒酸的,要不你送我一個生日禮物吧!”貝杉杉眨巴眨眼說道。
“天啊!哪有你這樣的,禮物都過要了。”
“這不是你說寒酸嗎,那你總得意思意思一下吧!”說完,她已經伸出那白嫩的小手,問我索要生日禮物。
我自認倒黴,埋頭想了想,現在要去買肯定來不及,而且我又沒多少錢,便宜的這丫頭會要嗎,我忽然想起我二十歲生日的時候我老媽送給我的一套平安符,雖然不是很值錢,但經過大師開光的,而且這套平安符也很有意義,於是就去房間裏拿出來了。
貝杉杉盯著我抱出來的小盒子,心生好奇問道:“你這是什麼呀,怎麼拿這麼奇怪的盒子裝?”
“你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我把盒子遞給她。
貝杉杉接過盒子,四周看了看,並沒有立即打開便收下了。
我好奇問道:“怎麼不打開?”
“現在不想打開,有機會在打開吧!”說完她便拿著盒子走進了她的房間。
等她出來後,我又問道:“你這是什麼邏輯?為什麼要等有機會才打開。”
“我樂意,怎麼樣?”說完,貝杉杉朝我吐出了小舌頭。
我幹澀的笑了笑,便沒再說什麼,原本還想等她打開後給她一個驚喜,還想著她一定會問為什麼送這個,可是她壓根不給我這個機會。
說實話我還是不太相信貝杉杉是孤兒,因為在我的印象裏,孤兒的性格大多都孤僻認生,反而貝杉杉卻活潑得跟什麼樣,可是我又沒理由不相信她,隻是覺得這個室友給我太多的神秘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