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六點,陳佳琪將我帶到她居住的地方,這是一個上了年頭的小區,就和我居住的小區幾乎一樣,但這裏的條件還要差一些。
陳佳琪一打開門屋子裏一股木頭發黴的味道撲鼻而來,屋子裏的一切都布滿了一層死灰,好像很久都沒住過人了。
陳佳琪本能地用手捂住嘴和鼻子,一臉排斥的說道:“兩個月沒回來了都髒成這樣了。”
話音剛落一隻白色卷毛的小狗狗奶聲奶氣的叫著撲向了陳佳琪懷中,小狗很乖,我是喜歡小寵物的,特別是這種乖乖地小狗。
陳佳琪一邊撫摸這小狗的毛發,一邊不舍的說道:“仔仔,姐姐就要離開你了,好舍不得你呀。”然後又把仔仔的腦袋對著我,說道:“仔仔,以後他就是你的新主人了,你要乖哦,等著姐姐回來。”
仔仔果真叫了一聲,那叫聲我心都快融化了,特別是看到陳佳琪如此的不舍,看得出來她對這隻小狗的感情,那一刻我仿佛看見了那個地下通道抱著吉他唱著民謠的女孩。
我有些好奇的問道:“你兩個月沒回來這狗是怎麼回事?”
陳佳琪白了我一眼,道:“仔仔一直跟著我的,隻是今天才帶回來暫時放這裏的。”
我點了點頭,轉眼陳佳琪又去房間拿出一大袋狗糧遞給我,說道:“我這兒還有一些狗糧估計能吃十天半月,用來和在飯裏就行了,仔仔好養活的。”
小狗又“汪汪”的叫了兩聲,好像聽得懂人說話似的,真的特別乖,連我這一大老爺們的心都被它融化了。
陳佳琪終於不舍的把仔仔交給了我,仔仔又叫了幾聲,仔仔的眼裏也好像流露出一種不舍的眼神,可憐兮兮的,讓人好是心疼。
陳佳琪摸著仔仔的頭,微微彎下腰說道:“仔仔你不要亂叫,姐姐向你保證,一定會盡快回來的,這段時間你就跟著這位哥哥,哥哥是好人他一定會保護好你的。”
我也用手摸了摸仔仔的毛發,仔仔真的就不叫了,舔了舔舌頭依偎在我的胸前,露出一顆小小的腦袋。
陳佳琪長長的呼出一口氣,站起來看向我,說道:“小白哥,以後仔仔就交給你了,你要記得喂它吃狗糧,還要定期帶他去做體檢,麻煩你了。”
我笑著點的頭,說道:“我知道的,不麻煩,我也很喜歡仔仔。”
陳佳琪微微一笑,然後又取下牆上掛著的那把木吉他,遞給我:“它就送給你了,這把吉他陪伴了我好些年了,現在也用不上了。”
此刻我從陳佳琪的眼裏看見了一種失望感,我不知道她心裏是怎麼想的,我知道吉他對一個民謠歌手意味著什麼,如果吉他沒了也就沒了信仰,估計她的心裏也不好受。
吉他我收下了,因為我也不想眼看著這把曾經陪著那個單純的小姑娘一起流浪過的吉他被所謂的現實給遺棄,這不是它的宿命,也許到我這兒還可以繼續彈奏出一首孤獨而小眾的歌曲。
接過吉他的時候我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了一根和弦,頓時房間裏響起了一聲孤獨音符,好似乎這一刻它也流淚了,因為它的主人不要它了。
我撫摸著幾個已經掉漆的和弦,對著吉他輕輕說道:“哥們兒,以後就跟著我了,不要嫌棄我這糙老爺們兒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