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潘子在一旁看得有些懵了,我心裏猜測應該是孫愛打電話叫劉莉來的,不然也不會那麼巧,剛好在我們離開酒店的時候碰上,可是阿成似乎很討厭劉莉,甚至不想看見她。
可是劉莉也並沒有因為阿成的不待見而放棄,仍然把購物袋舉在阿成麵前,聲音很小的說道:“你拿著吧,天氣越來越冷了,就算你生我的氣也不要和身體過不去啊!”
“滾開......”
盡管阿成已經發火了,可是劉莉卻還是把袋子舉在阿成麵前,麵色中充滿了女人的柔弱和無能為力。
阿成忽然一抬手將袋子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怒吼道:“我叫你滾啊!聽不見嗎?”
我和潘子見情況不對,趕忙衝上去拉住了衝動的阿成,一旁的貝杉杉和孫愛也跑了過來拉著劉莉,隻見劉莉眼角的淚水很快便湧了出來,她的肩膀微顫著,蹲下去撿起了被阿成一怒之下摔在地上的購物袋,此刻在她身上我看不到一點作為老板的尊嚴,而是一個柔弱的女人,一個需要疼愛的女人。
我和潘子向阿成勸道:“阿成你別這樣啊!有什麼我們好好說嘛!”
“我和她沒什麼好說的,離婚協議上我早就簽上了名字,你多久想通了就把名字簽了吧!”
阿成說完便繞開這輛奔馳車,帶著憤怒離開了,我一直不知道他幹嘛發那麼大的脾氣,也許現在有了一點頭緒了,我安慰了一下劉莉便叫貝杉杉和孫愛照顧好這個柔弱的姑娘,便和潘子一起追了出去。
在街頭的一個十字路口前,阿成坐在路邊石階上頹然的抽著煙,他的身影很落寞,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他是一個有故事的男人,隻是他始終不願意說出被他埋藏在心裏的故事。
當然現在我也不會主動問他,隻是和潘子一起來到他身邊安靜地坐下,也點上了一支煙,在微涼的路燈下看著車來車往沉默著抽著煙。
阿成奮力的吸了一口煙,然後又對著被霓虹點亮的夜空悠長的吐出,終於說道:“我剛剛是不是很渣......”
潘子一直沉默著,我伸手去拍了拍阿成的肩膀,言語中帶著安慰也帶著指責,說道:“渣不渣不是我們來評定的,如果是路人看來你剛才的做法的確很不紳士,但我相信如果站在你的角度我也一樣會這樣。”
“哎......”阿成仰起頭閉著眼,深深的歎出了一口氣。
潘子也伸手去拍了拍阿成的肩膀,說道:“別哎了,喝酒去吧!我現在想喝酒了。”
阿成又瞬間低下了頭,表情很痛苦,我能看出他的內心有多煎熬,沉默了很久終於站了起來,對我們說道:“走吧,喝酒去。”
......
在一家名字叫“夜色”的酒吧裏,我們三個人點了滿滿一桌子的啤酒,隻為尋找那醉生夢死的感覺,這種感覺很爽,它會讓人暫時忘掉一些悲傷的情緒,隻是暫時......
阿成一瓶接著一瓶的喝,不計痛苦的喝,我和潘子怎麼勸也勸不住,最後索性讓他自生自滅,不是我們對哥們兒的苦難漠不關心,而是我們也無能為力,也許隻有用酒精來暫時麻痹他心裏的那些痛苦。